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論語·子路》: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於其言,無所苟罷了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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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回欠身,道:“身材髮膚,受之父母。”
柴氏大奇,忙問端底。黃年道:“林家表兄膝下無子,原止有一名女人。本年……本年當是十二三歲的年紀了。想來合法謀算,你看他今晚跳過了婚娶過的昊哥兒和咱家的晟哥兒,隻問了那三個,就曉得來去企圖。”
林如海聞言,早是垂下淚來,道:“表兄教誨,如海謹準。”
黃年道:“或許是,也或許不是。院試案首又如何,到底不如回小子的舉人實在。論起來,我就喜好象小子和他說的。一個至聖至賢,天下人都不在眼,一個喜怒好樂,開闊蕩無遮無掩。況他一個十三,一個十八,年紀上也不差甚麼。”
接下來幾日,林如海便在尚書府中療養。白天有黃平、黃年表兄弟相陪,又有黃肅常常逗來發言辯論,另有黃昊、黃旻、黃晟等侄子輩常來奉養,倒也安閒舒心。隻是黃象、章回兩人卻見得甚少,林如海不免發問,黃幸笑道:“象哥兒外祖父久不見他兄弟,幾次催著叫接去頑兒。這一兩日也該返來了。”
林如海苦笑道:“自家人知自家事。自賈氏故去,我便覺殘生無甚意趣,不過另有聖上垂恩未報、親戚餘債未還,才未曾做那自輕賤之舉。這副老朽殘軀,隻求瞥見我那玉兒出閣,便是老天爺開恩。外孫甚麼的,如海早不敢多想。”
話才說,便有丫環聰明地送了茶來。柴氏接了,在中間椅上坐下,先喝一口,才笑道:“方纔聽內裡說得好生熱烈。老爺們也太歡暢了,向來冇聞聲說這麼大聲,見過喝這麼很多酒。母親聽得歡樂,便叫女人們也鬥酒令取樂,連我們妯娌幾個也一起喝。隻昊哥兒媳婦纔有身子,這纔不令碰到酒水。”
黃年接茶喝了,又看柴氏,道:“你也讓端一盞喝了。臉上都有些發熱。”
章回取酒壺,與林如海斟一杯,又與本身滿上,方纔笑道:“如惡惡臭,如好好色。”說罷,雙手捧杯,向林如海長揖一禮,繼而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正說話間,外頭來報說象少爺、章家表少爺從忠獻伯府返來了,表少爺請大老爺說話,已經在書房裡服侍。黃幸忙與林如海道彆,往書房裡去了。
黃幸忙道:“鬼神之事,豈可胡說。再者你另有一個女兒在,將來她的兒孫,莫非不是你林家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