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壽琳就到薑太夫人跟前。薑太夫人從袖子裡掣出藏了好久的信,遞給壽琳,又轉呈到壽鑒安手裡。壽鑒安隻倉促看了幾句,眼裡就冒出火來,陰沉著臉將信遞給壽銀國。壽銀國看一遍,神采也丟臉起來,瞪著壽芩、喬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壽芩被看不過,一轉頭,又瞟見白海揚和壽蘿神采全變了,心知再也遮瞞不過。喬氏原還剛強,見壽芩心虛,她到底要替三女撐腰,隻強著聲音辯白:“鶯娘年紀小,內心戀著她表哥,體貼則亂,遇事鎮靜起來,總不過是一時胡塗罷了。”
壽琳道:“不是我不留給她活路,是她本身作歹,堵死了活路。也是你這個做父親的,一味放縱,不教正道,讓她走了死路。”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冷靜地看了壽芩幾息工夫,才重重歎一口氣,持續道:“這也是我明天要代老太太說的第二件事情。老二,你在兩個女兒婚事上,犯儘了胡塗。一屋不掃,難以掃天下。一家之事尚不能平,又如何措置一族?今後,你就放心讀書,族中的事情就不必再操心了。”
壽琳聽著,點了點頭,忽而就轉向中間坐著的白海揚――便是壽蘿的夫婿,也是進士出身,因落在三甲,懶得謀職入宦,仍回籍治學;其為人本來就忠誠誠懇,自都城返家後更加隨和,這幾年性子全無,凡事都隻任老婆、宗子做主。現在壽琳一眼看疇昔,公然就見他呆坐在那邊,訥訥地張不開口,臉上卻不自主地浮起羞慚之色來。這壽琳另有甚麼不明白的,嘲笑一聲,道:“這麼說,白家初時想聘給自家的媳婦,就是雁娘冇錯了,是吧?開端跟二老爺二太太提的時候,家裡人透出口風的時候,說的也都是雁娘,是吧?但是瀚冰本身看不上雁娘,更中意他三表妹,是吧?你們做父母的不忍心違逆了孩子們的情意,以是都順著他們,就應允了讓瀚冰娶鶯娘,是吧?”
他如許說,那邊喬氏也一把推開了扶著本身的趙氏,快走兩步挨著壽芩站住,擁戴道:“恰是,老爺為了這個家,辛辛苦苦二十多年,冇有功績也有苦勞。就算依著老太太姑太太,在雁娘鶯孃的婚事上頭,老爺是公允了些,可也冇偏到族人的事情上去。為了這個就立逼著要卸了職位,就不怕動靜鼓吹開去,京裡的長鳶、長鶴聽到了寒心?”
話未說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