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主子還要等著璉爺呢。”
此時的揚州官道上,幾匹駿馬頂風奔馳,噔噔噔的吼怒而過。為首的一身墨色大氅的年青男人恰是賈璉。
“時候不早了,你早些解纜吧。”賈赦受不了賈母這又哭又鬨的,忙催促著林忠上路。
林忠惶惑恐恐,“璉爺,主子那裡敢,您便讓主子送了信便成了。”
現在最讓賈璉考慮的是揚州之行。
“璉兒?”賈赦微驚。
六兒將手中的手劄遞給賈赦,道:“昨兒個說到姑奶奶了。”
“你說甚麼?他出門做甚麼?”
為首駿馬的馬蹄未停,迎著風的吼怒聲呼呼的作響。馬背上一人穿戴廣大的墨色大氅,大氅被吹的一晃一晃的,暴露內裡的雲紋茶青色錦袍。
“嗬嗬嗬,不過公子說的也對,是我風俗了。”
朱奎見狀,眼中也透著防備之色。“公子。”
張小二聞言,警戒的瞧了瞧擺佈,方纔小聲道:“爺,您不曉得,這內裡那位爺來的時候是帶著麵紗的,常日裡也不說話。他們來了這好幾天了,也隻聽到內裡傳來幾聲咳嗽聲。本來小的想著他們大人物必然是要住的清幽些的,冇想到他們恰好要挑地字號房間,又讓小的去把內裡遵循天字號的給安插了,可折騰死小的了。”
顛末前思後想,林忠猜想現在府上的事情定是和這王夫人脫不了乾係的!
“那些故鄉夥公然夠狠,此次王子騰可就毒手了。”賈璉忍不住嘲笑,“你臨時先回鄴城去,讓那邊的人臨時莫輕舉妄動,待王子騰去後,再實施行動。”
幾人跟著小廝走上樓梯,腳步雖輕,卻也不免收回噔噔噔的聲音。樓梯口左邊的位置站著一個拿著寶劍的年青後生,穿戴青色的勁裝,年青清秀的臉上儘是防備的看著賈璉等人。
“二爺,前麵就是金陵了,要不要先去歇歇腳?”叨教的是其中年男人,長的規端方矩的,咋然一瞧,隻覺得是個頂淺顯的侍從,誰能想到此人是當年江湖上名動一時的彎刀霸主朱奎。
張小二樂嗬嗬的接住,滿眼星星樣,嘴裡笑道:“哎呀,小的但是免得的,爺放心吧。”
賈璉是不喜好乘坐水路的。雖說水路較車馬來的舒坦,但是那困於方寸之地的寬裕感老是他渾身不適。他俄然能想明白當年為何母妃節約,卻獨獨破鈔大筆的銀子去造大船了。母妃亦是不獨困於閨閣以內的。
仆人開了口,前麵的侍從們自是不再多言。
世人正說著,便見六兒哭喪著個臉跑了過來,“老爺,二爺昨兒個早晨便出了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