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炷香工夫,隻見這小亭子中間偎著的三四丈高的假山俄然有一塊大石動了動,暴露前麵一條黑黝黝的暗道,裡頭走出來一個著靛藍錦衣的小少年。
正在林黛玉躊躇不決的檔口,胤禛又道:“你在想如何騙我?”
察哈爾忙說:“倒也不忙,擺佈我隻動動嘴皮子,有的是人去做。”
林黛玉走後,很快讓人送來了賀禮票據和家裡賬目等物,厚厚的一大摞,管家林福也調集了一乾管事候命。
滿屋子人笑嘻嘻地看著察哈爾氏,她卻毫無半絲羞怯,一派落落風雅地任世人看。誰問她話,她便回幾句,冇人跟她說話,她也就悄悄坐著,不驕不躁、安溫馨靜的,很有滿人姑奶奶的氣度。
林璿想了想:“父親冇有大哥喝的多,大哥冇有二哥喝的多,二哥暈暈的。”
然後,從太醫嘴裡聽到那句“心機鬱結”的時候,怒不成遏的情感囊括了他的滿身,胤禛感遭到了天大的叛變。像當年頭一次曉得佟佳氏不是他的生母,皇父怒斥他的時候,那種表情何其類似。
林璿一身大紅衣裳從外頭走進新房,向察哈爾氏行了個似模似樣的禮,口稱“母親”,然後才走至林黛玉身邊坐下。他雖才五歲,去處已然有度,讓察哈爾氏暗讚林家教子有方,林黛玉也非常歡暢。
“傻女人,彆亂想,統統有我呢,彆忘了你是我的人。”
就讓我,來做一把神助攻吧。
胤禛瞪她,沉聲道:“那還用想那麼久?林黛玉,你敢騙我就慘了。”
林黛玉苦笑不得,隻好讓丫頭去多熬些醒酒湯,等席散了端給林往和林瓊。
林黛玉若無其事地回到席上,跟世人談笑風生,冇事兒人一樣。反而褚越,雙頰紅的可疑,一雙眼睛時不時飄向男客方向,還走神,不知在想甚麼。
林黛玉道:“母親本日想必有很多東西要清算,我就不打攪了。”
林黛玉咬唇道:“對不起。”固然他冇說,但她就是曉得,這小我必然為他擔憂了。
林黛玉被他話裡的傷害意味嚇的趕緊點頭:“我冇有!”
林黛玉笑著點一點頭:“母親曉得,之前都是我在打理家事,我年紀小,不過胡亂管著。現在你來了,我便把對牌交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