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書房裡隻剩兄弟二人,肅端王便訴起苦來,“王家清理出來的那幾個暗衛,全都交到了皇叔的手裡。”這個皇叔說得天然是怡安王,“我去求皇叔賞光,皇叔不肯見我。”
莫說心有七竅的戶部尚書,就連跑到戶部衙門冇見著林海的那位大寺人都把聖上的態度摸了個差不離。
宗室們“站班”的處所離他站的不遠,而在宗室那一群王爺當中,打頭陣的自是怡安王,肅端王與忠順王都站在很靠前的位置。
卻說太上皇這邊未曾有人聯絡忠順王,倒是肅端王實在“耐不住孤單”主動求見了。
“哎呦,一語中的。”林海笑道,“忠順王與寧榮二位國公都是靠著在西北殺北狄人的軍功,纔有了今時本日的。”隻不過當年的聖上的確是更信賴也更仰仗賈演與賈源兄弟。“到了賈代化和賈代善這一代,更有青出於藍的架式,現在的忠順王一向把昔日幾個王府重臣兼親信愛將,另有他的同母弟弟之死,都記在了賈代化與賈代善兄弟頭上。”
“那得看聖上的情意。義忠王寫信來問我,我本想立時跟我媳婦籌議。可轉念一想,聖上又冇發話,萬一有變,我不就丟人了?京官任滿遲早要外任,先等等看。”
太上皇對著她們母子教誨過很多次:怡安王是宗室中定海神針一樣的人物。到時候若能打動怡安王,將來都不消太擔憂安身穩不穩妥。
一向被人歪歪,林海內心當然不爽:要說把忠順王如何,他臨時冇有機遇。隻是在暗下決定,將來有落井下石的機遇,他必然不會錯過。
目睹母親mm一起發作,在場的怡安王世子都要跪了,怡安王已然上前告饒,“這事兒必有說法!”
聖上想了想,招來親信寺人,“去瞧瞧父皇那邊有冇有人往忠順王府遞動靜。”
深得信賴的郭拯天然能跟聖上聊聊家常,“林太太吉人天相。”
這件事兒即便是好了半輩子,好到能穿一條褲子的肅端王,忠順王也不會多嘴的。不過他的舉止還是彰顯了他的情感,落在故意人眼裡,自是一番計算。
小金都挺感慨的,“惠而不費。這聖心來得真輕易。”
這裡得申明一下,戶部作為最為繁忙的衙門之一,普通官員分開衙門的時候都在酉時,也就是下午五六點。
幸虧他還算體恤,上朝的時候也一併改成了淩晨六點,這就意味著即便林海如許住得離宮城很近官員,在四點多也得起床,五點的時候必然已經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