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此舉明顯給了他們某些設法,暗裡活動頻繁,摩拳擦掌要將新皇拉上馬。自賑災後,再冇人敢藐視新皇,現在蕭子虞氣力還弱,等他今後羽翼飽滿,可就冇現在那麼好機遇了。
蕭子炳不成置信地看著安胥一副溫文爾雅的做派,這類近乎惡棍的話是他說出來的?
蕭子炳話裡帶著股子漫不經心的味,“起吧。”
宋敏亭如吃了放心丹一樣,幾月來七上八下的心終究落下來了,“必然必然,他日老哥哥存候兄弟喝酒,安兄弟務必賞光啊。”
“好吧。”蕭子炳不情不肯地說,“那王妃的事……”
宋敏亭昂首,是安胥和七皇子,一個大紅色雲緞官袍,外罩絳紅紗,腳踩白底黑麪小朝靴,端的是君子如玉;一個玄玄色蟒服,豐神俊朗的貴氣皇子。
“宋大人。”
蕭子虞隨便翻動手裡的賬簿子,終究開口,“宋敏亭,朕給了你三天時候,你就算出來這麼個爛帳?”
蕭子虞如何不知宋敏亭設法,冷哼道,“就按上頭的辦,一個銅板也不準多,一粒糧食也不能少。”
鎮西軍顛末沈家和七皇子的一番搓圓捏扁,最後剩下的不到二十萬人。除了把空餉劃掉以外,還退了一多量老病殘,將人直接安設在了西北開荒。最後留下的都是精力抖擻的青丁壯小夥,住的是新建的營房,穿的是新棉襖鎖甲,每頓飯都管飽,欠了一年多的軍餉終究領返來了,個個歡暢的跟過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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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胥點頭應了。
安胥與他告彆,和蕭子炳往乾清宮走。
西北不給餉當然不可,蕭子虞想著,沈家但是跟他同氣連枝的,但,要防著一層層的剝削,最後到沈家手裡的必須還是實打實的糧草。
宋敏亭一喜,這話意義是他不是棄子?“還存候大人明示。”
蕭子炳唉聲感喟,“皇兄,你又不是不曉得,滿都城誰家女人情願嫁我啊。”那不是守活寡嗎。
宋敏亭目標達成,表情豁然開暢,笑道,“七皇子、安兄弟快去吧,莫讓聖上等急了。”
宋敏亭出了乾清宮,被劈麵而來的北風激得打了一個噴嚏,被汗滲入的裡衣冰冷貼在身上,極不舒暢,手裡簿子卻燙人的很。
“嘁,”蕭子虞嘲笑,叮嚀擺佈遞給宋敏亭一本賬簿子表示他看。這個宋敏亭,才氣不錯,就是過分油滑油滑,要想招到麾下,還得再使點勁。比來蕭子虞一向著人盯著宋敏亭,他倒是乖覺,除上朝應卯外一概閉門不出,連太上皇召見都以病推了,彷彿孤臣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