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虞即使不肯降罪己詔,又如何會予人話柄。因而拜佛齋戒,減膳去樂,該做的手腕一點很多。每頓飯由本來六十四道菜降成二十四道,各宮除了德成宮和兩宮皇太後以外也都減了定規。皇後懷著身孕,本來不必減少,但她自言身為國母,又是後宮榜樣,定規減少一半半,算是為未出世的孩子祈福。
杜均定睛一看,竟然是安胥。麵前人唇紅齒白,儒雅沉寂,模糊還是十幾年前的模樣,“是你啊。”當年安胥因為觸怒聖上被打入天牢,他身為座師也曾探監,想不到本日風水輪番轉,他杜均也有做階下囚的一天。
蕭子虞冇想把統統權力一股腦兒都收回囊中,太上皇第一個不肯意,他得一步一步漸漸來才成。都已經忍了這麼多年,他不差這一點時候。
王子騰既聰明,天然會在太上皇身材一日差似一日的時候重新找背景。他冷眼觀五皇子文采雖好卻僅止於此,六皇子自作聰明,等八皇子長大,黃花菜都涼了。不如當今,不說千古明君,起碼不算昏庸,就不信虞欽帝比他老子還難服侍。
太上皇此次算是損兵折將,不得不當協。他最後與天子達成的和談是,能夠先留用以杜均為首的一部分閣老以及能臣,但要受大理寺的檢查。至於剩下的不關緊急的人,太上皇也隻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