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我一人又能看顧她幾年?珩哥兒,若我說我想讓你做我的孩子,將來也替我做玉兒的依托,你可情願?”林如海悄悄揮去心頭的酸澀,當真地看向林珩。
林如海雖不在姑蘇多年,卻瞭然林氏族學裡能教給孩子們的學問有限,很多家裡過得去的也不會去那邊讀書,天然也不能滿足林珩對學問的渴求,而林如海看得出來林珩既能憑苦讀之力考上童生,可見得是個聰明的孩子,若能得一名師更加細心的指導,來日一定不能飛黃騰達,可惜這看似舉手之小事,對家無資產的林珩來講倒是無能為力的大事。
思來想去以後,林如海才決計直接遴選此中一個父母已然雙亡,又無兄弟姐妹,現在不過依靠親戚憐憫才得以度日的孩子,先接到身邊察看一陣子,而他所挑中的這個孩子名叫林珩,年方十歲,父親與林如海已是乾係很悠遠的堂兄弟,林珩於去歲剛考過縣、府兩試,隻因家中貧苦,故已籌算放棄州試,另尋一技術徒弟,拜師為生。
“伯、伯父?”林珩突時一臉的惶恐惶惑,他不曉得林如海內心有甚麼籌算,隻是有種驚駭環繞在心頭,總想著是不是他表示得不好,以是族伯父這會兒才說這麼多好聽話,指不定等等就要叫人送他回姑蘇了,他越想越感覺坐立難安。
“如何會呢?我傳聞堂妹的外祖家是都城裡的榮國公府,如許權貴的人家自不成能讓堂妹受委曲的。”林珩從速體貼腸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