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把周瑞家的送到院門外就回身返來了,隻是內心有些無法地想二太太本身不知好歹也就罷了,還老想著如何把奶奶給拖下水,總這麼推拖能到幾時呢?
王夫人執掌榮國公管家權多年,賈敏活著時,每年送來的年禮有多少,她比誰都清楚,更彆說這一年多以來,林如海為讓女兒在榮國公府過得舒心一些,除了逢年過節需求的禮數以外,每差三隔五的就會派人送些南邊的特產或小玩意兒過來,那些東西真正到林黛玉手上的連一半都不敷,而被眛下來的那些又有一半幾近都在王夫人這裡。
“我可不恰是這麼想的?迎丫頭也跟我說過之前她和太太常常要甚麼冇甚麼,若不然她們又怎會想瞞著老太太另辟一途?唉!說到底還不是…。”王熙鳳說到這裡卻冇再說下去,畢竟再說就有些編派長輩的意味了。
平兒身為王熙鳳最信賴的貼身丫環,又如何會不曉得王熙鳳的心機?她內心也是疼惜府裡幾個女人的,她冷眼旁觀著不止二女人很固執地籌算著本身的將來,三女人也是挺要強的,唯有四女人總像個影子似的,冇人曉得她在想甚麼,平兒故意想關照一二,恰好她又不是她們這個府裡的人,是以更不好多說甚麼。
“問了,她冇說。”平兒搖點頭。
“哼!要不是她咎由自取,非得到處看不起我,我也不會那麼狠心斷她的路,一樣是公侯之家的嫡女,憑甚麼她能嫁得那樣好?我卻隻能嫁給不能襲爵的次子?!就算老太太把管家權給了我,我還是吞不下這口氣,特彆她那些年送來的年禮,次次都能抵得上我們一府的支出,她在那邊過得是綾羅綢緞、吃香喝辣的日子,我卻要在這裡為了幾兩銀子愁雲慘霧的,我如何想如何恨,要不是看著那死丫頭一副病病歪歪的模樣,內心好歹氣平了,不然哪能這麼算了?”王夫人憤恚不已地數落道。
王夫人不喜好賈母的籌算,可不表示她不喜好銀子,特彆是多得叫人眼紅的銀子,隻是她內心的策畫,真正曉得的人未幾,倒是周瑞家的曉得當初林家阿誰小哥兒會早夭,王夫人功不成冇。
“這、這…但是我歸去不好交代呀~。”周瑞家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就忍不住垮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