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數日,周嬤嬤就來對賈迎春說道:“賢德妃的事,我已經探聽清楚了,傳聞因著皇上冊封賈氏這麼個不上不下的位分,皇後孃娘還問過皇上今後的份例該如何撥法,成果皇上竟是回了皇後孃娘一句,不過是個名頭罷了,本來就冇有品級,還讓皇後孃娘本身歡暢給甚麼份例就給甚麼份例,不必再向他叨教。”
賈元春天然不平氣,當她興高采烈地搬到鳳藻宮時,卻發明這座宮殿雖說掛了個宮字,可實際上才僅僅一進院罷了,正殿三間空空蕩蕩的,還是不久後纔看到內侍宮女三三兩兩地搬了幾套桌椅、櫥櫃,並一張梨木的拔步床,接著又有一內侍領數名宮女內侍前來拜見,皆是掖庭局派來鳳藻宮當差的人。
“就我們那家子幾口人能花公中多少錢?!我又能生甚麼心機?莫非我不管家就連吃喝用度的資格都冇有了?!二太太這話好冇知己!”邢夫人不客氣地冷諷歸去。
這日,賈政自衙門裡返來,按例來向賈母存候時,臉上淨是掩不住的欣喜,一進門便對賈母賀道:“老太太大喜!”
說是天子涓滴不把賈元春放在心上也確切不假,賈元春令世人忙裡忙外了數日,卻始終不見天子踏入此地。
“今後這宮裡的事便是由你總管,你帶他們各處安排吧。”賈元春淡淡地點頭叮嚀道。
“回娘孃的話,小的姓周。”周內侍恭敬地回道。
“蓋園子?那豈不是要破鈔很多錢?我們府裡現在另有那些餘錢嗎?怎地我彷彿前不久才聽鳳姐兒說去歲各地莊子報上來的進項比往年還少,差點叫她週轉不過來呢?”邢夫人冷不防地輕哼一聲,硬是不客氣地潑了王夫人一盆冷水。
賈元春遐想她還在皇後的鳳儀宮當差時,一個月裡天子還會召她去乾元宮偏殿侍,寢個兩三次,實在這原是那些低等妃嬪的報酬,天子就算偶爾想嚐鮮,卻也不會委曲本身去幾個秀士寶林的住處,賈元春初時倒未曾感覺不當,隻是如許的日子一過就將近一年,宮外賈家冇有再傳來任何動靜,她撤除耐煩等待外,竟彆無他法,直到那一天,天子俄然下了封妃的旨意,至於為何封了迭號的賢德妃,賈元春即便模糊感覺不對勁,但她不敢問,也找不到人問。
“老太太,要我說呀!我們這裡也冇甚麼端莊象樣的地兒驅逐娘娘,不如再蓋個園子,好叫娘娘返來見了,曉得我們日子過得好,她在宮裡也能放心,您說是也不是?”王夫人見賈政應下後,又趕緊發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