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隻怕她說的還不止這些吧?那丫頭倒真不知如何說她纔好,玉兒在信裡但是直白地轉述過很多她說過的話,隻是那些話若鼓吹出去,少不得對她名聲有礙,你得叮嚀你家裡的重視一些,有些話不該說的就不必再提起了。”林如海聽出林全的話有未儘之意,心頭卻浮出一絲哭笑不得之感,同時夾著幾分糾結,這榮國公府裡的男人竟遠不如一個小丫頭有遠見,這…還能有將來嗎?
“回老爺的話,我一到那邊就隻在外院與二舅老爺回話,雖並未親目睹到女人是否安好,不過因為行前曾得老爺唆使,便特地帶上山荊一同入京,就是想著她一個婦道人家便利行事,以是她倒是曾進內院向親家母和兩位舅太太幾位夫人存候,並且也曾隨大舅太太和賈二女人、女人去大舅老爺院裡說了些家常話。”林全趕緊躬身應道。
“唉!這件事玉兒在信裡也跟我說過幾次,她頭一次寫信返來時,就已經跟我提過她差點因講錯而惹我阿誰侄子不高興的事,前次返來的信裡又說那侄子行事怪誕不經,對四書五經不時閃現鄙薄之意,諷刺那些努力宦途之士子皆是「沽名釣譽之徒」、「民賊祿鬼之流」,明顯不是個曉得長進的後生長輩,恰好夫人生前還曾說要他與玉兒結為秦晉之好,幸虧我冇同意夫人的發起,不然豈不得眼睜睜看著玉兒將來刻苦?”林如海明顯對未曾會麵的賈寶玉已有了討厭之心,以是提起他的語氣也是冷酷得很。
實在林如海自收到林黛玉捎來的前兩封信時,就已經越來越悔怨當初實在不該把女兒送到榮國公府去的,畢竟榮國府裡的親人再親,永久也親不過父母後代的血緣嫡親,隻是因為當時榮國公府派來的人一向口口聲聲說丈母孃極其思念病逝的老婆,又擔憂他一個大男人,家中無主母打理,年幼的女兒也無人教養,將來恐怕議親有礙,再三壓服他送女兒入京,他纔不得不讓女兒去到那麼遠的處所…。
“老爺放心,山荊是個曉事的,她天然不會到處亂嚷嚷,而我們是暗裡談這些事,同去的幾小我也不曉得賈二女人有說過甚麼話。”林全隨即躬身解釋道。
“老爺交代要問清楚的那幾件事,我都對她說過一遍,她也是個明事理的,天然曉得老爺極擔憂女人在榮國公府裡過得好不好,因而回程之時,山荊也很確地把探聽來的動靜都同我說了一遍,她說現在女人與賈二女人住在一塊兒,兩人每天都一起讀書識字,並且大舅太太還特地禮聘了一名善長女紅的徒弟教誨她們刺繡,現在姐妹倆的日子過得可充分極了。”林全說完這些,接著開端提及他與老婆此番入京以後所探聽到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