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就不急麼?看他每日另有工夫玩弄他那些金石古玩甚麼的彷彿是不急的。可實際上呢?他把自個書房和賈瑚的書房裡那些書畫擺件甚麼的都折騰了一遍。甚麼這個畫不可,作畫之人一輩子都冇落第,撤下去……甚麼這個東西好,傳聞是前朝某位狀元用過的,從速擺上……真是弄得周氏哭笑不得,最後看不下去了出來禁止:“你折騰你自個兒的書房就行了,彆動兒子的,轉頭他再不喜好,再說你這也換那也換的,弄亂了兒子東西如何辦。”
許是最後一場考完放鬆了的乾係,賈瑚在回家的車上就到頭大睡起來,直到有人喊他才迷含混糊的展開眼。
直到八月十五這天,家裡兩個測驗的少爺去考最後一場都還冇返來,周氏纔到老太太房裡去叨教這八月十五如何過。
不過王子勝也冇把話說死,隻說會給可留意著合適的機遇,看有冇有空缺,他是冇法做主,可保舉還是行的。
賈瑚在外頭偶遇徒臻好幾次了,每次都瞥見對方帶著一兩個侍衛,低調的找個空座坐著喝茶,想必是來微服私訪的,大抵是想要瞧瞧這屆秋闈人纔多少,有冇有能入眼的。
架不住泛博學子們熱忱啊,圍在考場邊久久不散,就連賈珠都衝動得臉通紅,歸去的路上也不看書了,竟跟賈瑚乾脆起來,不過說的話也冇離四書五經的範圍便是了。
賈家提早看了皇曆,這天是個好日子,諸事皆宜,臨走前老太太還專門叮囑賈瑚和賈珠倆人進香拜了魁星。
賈瑚真不曉得這考官入場有甚麼都雅的,就算你這時候瞥見了考官是誰,能探聽一下對方的愛好,可考官又不但一個,這不也冇甚麼用麼。
這已經是不錯的成果了,王夫人回家把話複述給賈政聽,賈政也隻本事煩等著。
這還不是為了賈政的官職,可事情哪有她想的那麼輕易呢,如果嘴皮子一碰就能處理題目,那就能當天子了,憑王家還是不能做主的。
比擬之下賈珠的神采就不大好了,他身子不如賈瑚健壯,固然真正答卷的也就一天多,可在考棚裡要呆上兩個夜晚呢。
臨測驗前的半個月,國子監是不給要插手秋闈的學子們上課的,也算給他們一個調劑緩衝的時候。
因著賈瑚仰仗本身的成績進了國子監,這屆秋闈就能順理成章的在都城考了。不消去金陵,賈瑚也省了來回馳驅的工夫,在家備考旁的不說,光是炊事質量就不是在外頭比得上的,賈瑚感覺如果再不測驗他就要胖的不成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