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菲兒知其不是真要打,如果真打還費這般口舌何為。便對賈瑚道:“本日之事,瑚哥兒你且一五一十說個清楚,且不能如剛纔那般避重就輕。說清楚,若錯了自當領罰,若無錯也不能平白捱打。”
“行了,既然如此,那便如許吧。珠兒瑚兒可要記著,老太太該寵時候寵,該罰時候可罰。起來吧,年都過了,再跪也不給紅包去。”史菲兒叫兩個小娃起家,這身邊的丫環忙將賈珠與賈瑚扶起。
“瑚兒說了這則故事,又背了這故事的題詩。隻是……”賈瑚眨巴眨巴眼睛瞧向賈母,躊躇著是否持續。
史菲兒聽完點點頭:“這大道從簡,你們兄弟能從一則故事裡有所感悟,一個以身作則,一個三省吾身為家業計,都是不錯。我且問問你們做老子的,如果你為郭巨又當如何?”
“珠兒,瑚兒說的可失實?”史菲兒看向與賈瑚一同跪著的賈珠。
“倒不是我為他倆討情,隻是我身為祖母倒是很有些感到。這為母為父老都是巴不得子孫出息的,如果資質有限不能出息,也還是但願這子孫安然的。再說這埋兒奉母的,郭巨常日是否孝敬臨時放在一邊,單說他有這心機在我看來就是個不孝的。這孫兒反而因祖母心疼喪了命去,我不知彆人如何,換做是我,我感覺還不如給我根繩索讓我死了算了。倘若這孫兒有事,我倒是感覺這郭巨母親倒是會第一個站出來痛斥這郭巨不孝。”史菲兒歎了口氣,看向兩人,“我這麼說也不過是將其推演本身,有所感悟罷了。若說對後代為人父母懲罰多少另有恨鐵不成鋼的意義,但對於孫輩卻隻剩下心疼了,那裡忍心見其受半分苦去。”
“你且莫動氣,”史菲兒此時忙出口禁止道:“我倒是覺著這兩小兒說的有幾分事理。”
“孫兒知錯了。”賈珠與賈瑚齊聲答道。
史菲兒天然清楚賈瑚的這番話,早些時候賈瑚便與本身說過,本身倒是很附和賈瑚的質疑,這故事在本身看來真是胡扯的不可,做兒子的冇本領就罷了,不想著如何進取反而想著如何減少張口用飯。萬幸這事結局還不錯,要不然史菲兒都替那孩子感覺冤。
“你是黃牛犁地呢,抽一鞭子行一步?一口氣說清楚了,彆斷斷續續的。”賈赦揮了揮手中的戒尺,賈瑚縮了縮脖子,撅著嘴小聲持續道:“瑚兒說此人就是假孝敬,不值得仿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