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兩!”
“祖母,寶鉉今兒和那陳氏談過了,許了她一百兩一張。她夫君要考鄉試,本就缺銀子,她也曉得若他夫君今後入仕,能在宮中朱紫麵前露臉的機遇但是彆人求不來的。”
寶鉉與陳氏一談便是大半天。待到傍晚,薛蟠便來接妹子回家了。
“寶鉉!寶鉉!不早了,該回家了!”薛蟠大喇喇的直衝上綴錦樓三層,掌櫃的攔都攔不住。當然,對於這位名義上的店主他也不敢攔。
“是是是,全聽mm的!隻是這天色不早了,mm還是早些跟我回府吧!”薛蟠雖有些混不吝,卻很聽寶鉉的話,恨不能將寶鉉捧在手內心,恐怕將mm丟了去!
“張太太,好巧竟在這遇見你!”路口兩頂小轎停了下來,打號召。
寶鉉倒是早有考慮,現在胸有成竹,“寶鉉現下裡倒是有個想頭,如果成了,祖母必是要好好賞了寶鉉的!”
“還不是祖母幫了寶鉉!那日祖母幫著寶鉉定下來獎懲的章程,到底薑還是老的辣,竟是連一星半點的疏漏都冇有,還得了滿府的獎飾!這不是,有了那麼好的章程,還要寶鉉做甚麼!寶鉉這是閒的喲,骨頭都酸了!”寶鉉一臉奉承。
“若能成,倒是樁大功德!”薛太夫人欣喜道,“難為你想得那麼殷勤。”
“怪不得他綴錦樓敢號稱以是金飾都是獨一無二的!隻是…這十兩銀子一個式樣倒是叫民氣癢,恨不能本身立時畫了張送去!”
“鬼靈精的,還得寸進尺了不成?”
這綴錦樓不似彆的金飾鋪子,薛家雖原就有兩個現成的金飾鋪子,寶鉉挑了又挑,最後竟命人騰出了個酒樓來,足有三層,倒真是個“樓”了。
“你說這綴錦樓放著好好的買賣不做,月朔十五停業做甚麼?”
三層倒是開張至今隻要寥寥幾人才得踏足,且一天隻歡迎一名客人,每七日另有兩日是不待客的。若要前去三層,必得提早遣人與掌櫃商定了時候,到時會有朱嫂親身歡迎。這三層開張兩月卻少有預定,竟是綴錦樓的店主定下了端方,隻要一年內涵二層所買物總額超越一萬兩之人纔可預定三層。各家的太太蜜斯們還都在各顯神通討要零花,以求早日滿額;卻也有那麼幾戶大富的,砸下銀兩進了三層,卻無一不是對勁而歸,真真是讚不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