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倒不是改了主張。
“你也不必如此。這選秀一事,落第的總比選上的多。再者,指不定是太後看好哪家的公子,要給你林mm指婚呢!”賈母欣喜道,“又或者,等來年正月裡頭,我進宮去同你大姐姐說說,叫她在太後跟前替你求一求,總不會叫你落了空的。”
賈母正想大笑,忽又回過神來,忙抱著寶玉哄到:“聽哪個嘴碎的在那邊胡說呢!黛玉那裡就定了要進宮了?不過是去參選,旗人家的閨女都要走那一遭!你二姐姐前些年也去選過,不過你大伯見她實在不像是能成事兒的,又樣樣兒都比不上你大姐姐,這才使了銀子給落第了。”
“這是如何了,襲人姐姐?莫非你也在為林mm悲傷?”寶玉問道。
她們那裡懂,麝月狀告的是寶玉!不過是因著在王夫人眼裡頭,寶玉是頂頂好的,如有不對,必然是誰引了他的!非論是早早走脫身的林女人,還是她襲人、被攆走的晴雯、屋裡頭臥病的麝月,都是能夠拉來給她寶貝寶玉頂黑鍋的。
說著,又拿出了一個小碟子,“這是焯過水的芹菜葉子,拌上羅勒葉子熬成的甜醬,極是爽口的!我昨個兒才做成的醬,拌了些給太太吃。太太吃了說好,這才叫給寶二爺送來。”
“悲傷?我為甚麼要悲傷?”襲人淒然一笑,“這但是天大的喪事兒啊!林女人得了太後的青睞,今後的好處,但是受用不儘的!”
賈母見到哭紅了眼的寶玉,心疼不已,忙一把摟到懷裡:“如何了,這是如何了,誰敢欺負我們寶玉,你說出來,祖母令人將他打出去!”
寶玉那頭得了黛玉要大選的動靜,又是一番折騰。
雖不敢叫王夫人曉得,回到,關起門來也是哭天搶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