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機抿了口茶,“人道是,繁華險中求啊!”
“我們家甚麼家底!安安生生的,再過百年還是金陵城裡頭數得上號的。那裡就差這些銀錢了!”
“你添你的。我另給寶琴掙一分。我倒要看看這清貴的翰林老爺,瞧見寶琴的嫁奩另有甚麼閒話要說!”
比起薛家這般,一同為著寶琴的將來焦急,王夫人院子裡,倒是罕見的在為黛玉的將來焦急。
“我想想,我想想......”王夫人在屋裡頭轉了好幾圈,“不能叫她進宮......或者得叫她過不了初選纔好!到了複選,太後指不定要駕臨的!”
“那......太後那兒......”
再說那賈元春,說是受寵,自那年降了位份,便再無恩寵了。在朱紫的位子上終老也是能夠的。姨母說的話,更不像是個有見地的!且不說元春如果大選可否被留牌子,便是進了宮,頂天了也就是從朱紫做起。有這麼個不費心的孃家,彆說嬪位,爬上妃位也得貶下來!
我還得再清算清算
“長公主高才,猜到了薛大爺定然會大怒。還請薛大爺悄悄心,長公主說了,內院裡頭已是有了敲打梅家的體例。也請薛蝌大爺好生瞧著,如有人想背信,自有他的報應!”
“這......或許能爭上一爭?”王阿姨遊移道。
封夫人笑說:“她還嫩著呢。”又回身對寶鉉說:“宅子裡頭的彎彎道道,你一個女人家懂甚麼!你帶著寶琴頑幾日,這事兒還是交給我們纔好。”
寶鉉在一旁嗤笑:“這翰林院裡頭如何另有人叫‘冇文明’的!翰林院典薄?從八品呢!好大的官。”
錢氏忙說:“天底下那裡誰家的閨女,能另有比長公主金貴的!”
錢氏常常提及此事便氣的顫栗,一旁的薛寶琴也早已紅了眼眶。
王阿姨策畫了下,“又有哪個敢在複選就將太後看上的人劃去?”
一行人進了二門,早有封夫人候著,帶了錢氏、寶琴去了內院。薛蝌另有管家領著,去前院尋薛蟠去了。
王夫人忙說:“是啊!我如何冇想到!我的元春是要當貴妃的,如果叫她奪了恩寵,還如何生下皇子?不可我得想個彆例。”
“恰是他家!”薛天類似有怒意,卻又無法道,“梅家的嫡宗子梅文華,寶琴就許了他家的大小子梅雲柳。阿誰梅文華當年在金陵,看他也不是個會打理買賣的,要不是他家大小子打小機警,這婚事如何也是說不成的。誰承想,他捐了個監生,又成了進士,現在倒進了翰林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