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請來唱喜的老嬤嬤卻很無法,要說這大戶人家抓週,女人抓著甚麼都是好的,小爺那自是先有人拿了筆墨紙硯等物教過的,這抓銀銀珠寶也就算了,薛家畢竟是皇商,抓著了也算吉利;胭脂水粉怎就抓上了!另有那盤奶餑餑,也不知是哪個下人不經心,不曉得抓週的吃食最忌帶奶香的嗎!嘴裡卻連續串的道賀:“薛家大少爺抓得金銀珠寶,今後必得子承父業、富甲一方!”“薛家大少爺抓得胭脂水粉,今後定當才比子建。貌若潘安!”勉強圓疇昔,又是一句,“薛家大少爺抓得餑餑一盤,今後必然福澤深厚、人壽綿長!”
院子裡人頭攢動,來賓合座。
再聽得聖旨開端的“雍正元年十月”時,寶鉉倒是得空去辯白了,既來之則安之,再多的事便是兵來自在將擋,水來自有土掩,與她寶鉉何乾?何況本身尚且剛滿週歲,便是曉得統統,又能有多少作為?倒不如隨遇而安、靜觀其變,有句話說得好,“讓暴風雨來得更狠惡些吧!”
這抓週以後本該開宴,薛家撤下抓週用的方桌後,卻不見擺宴,反擺上了香案等物。
因出產那日的混亂,待得想起這一子一女誰先出世的事確是說不清了。那封氏出產後即力竭昏睡,雖有王氏一口咬定女兒為長,但思及當日薛氏昏睡在先、王氏之女哭泣為後,故在祭祖之時定下二兒兄妹的身份。王氏雖恨,也隻得咬牙忍了。
思及此處,寶鉉無言,黛玉啊黛玉,莫不是心有不甘才拉了我來,想著竄改本身淚儘而亡的結局?彆的不說,這薛家已經是被竄改了,想來本身的生母王氏就是這薛阿姨了。現下裡因著本身橫插一腳,薛寶鉉並未早逝,薛寶釵也就成了薛家二女,雖都是嫡女,這長女和二女之間身份也差了很多。又有王氏換子的打算敗露,記得在紅樓中薛家並無妾室庶子,現下倒好,雖也冇有妾室庶子,那是因為本來的妾室封氏現在成了平妻,薛蟠雖還是薛家嫡宗子卻與她王氏冇甚麼乾係,她王氏乃至不能說是薛蟠的嫡母!想來在紅樓中,王氏換子勝利,封氏或思女成疾或有王氏侵犯便悄冇聲的去了。黛玉還曾有一庶出的弟弟呢,這薛家卻全無妾室之說,確切可疑。
“咱家自是奉旨而來。”來品德了會茶,不疾不徐的說。來人恰是當朝天子、雍正身邊的總管寺人,張起麟。
抓週。
抓週宴後代得賜名薛寶鉉識得紅樓夢
封氏一早帶上本身身邊兩個大丫環楊柳鬆柏,領著一群丫頭小子,在堂屋裡擺開兩大張方桌,上鋪絨布,絨布上滿放文房四寶、秤尺算盤、金銀珠寶、胭脂水粉、吃食玩物、鳴鐘古玩等物。又有薛太夫人帶著飾麵修心並兩個乳母將兩個孩子梳洗潔淨,換上新衣,由薛天相領著開啟祠堂、祭拜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