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不說,馬道婆便遠不及這二人有“本領”。
賈母見他隻顧著抓耳撓腮卻不言語,便心疼的指責起賈赦來:“寶玉大病初癒,你便來難為他!”
賈環嘴上應是,心中卻不覺得然。賈政確切不偏疼,王夫人的心但是偏到天涯兒去了!這麼多年,若不是有大伯、有三姐姐的幫手,賈政那裡想獲得他賈環――姨娘生的三兒子?再說這榮國府由誰擔當,同他賈政半點乾係都冇有!大言不慚!
鳳姐折騰完寶玉,見周瑞家的令人在外頭遍尋馬道婆不得,眼瞧著已是起了狐疑。
賈環早瞧見了,卻隻作不知。見賈政神采詭異,隻當冇瞧見,上前施禮。
賈政又問寶玉,“你可得了?”
直到外頭敲了二更,才勉強拜彆。
待賈政走後,賈環又提筆練了幾個字,昂首看著大觀園的風景,輕笑:“粉漬脂痕汙寶光。”
便同平兒籌議了,挑了個黃道穀旦,捧著肚子在屋子裡頭“唉喲唉喲”的叫喊了半日,便將此事完整揭過了。
待賈寶玉被氣走,賈政從暗處走了出來。
賈政夙來自大才華,卻恰好有個賈赦。他雖得了個官職,卻隻不過是從五品,比不得賈赦的爵位,乃是超品,又能夠傳給子孫後代。
“二哥經驗的是。我自知比不得二哥,自幼於很有靈性。故而不得不更加刻苦。”賈環淡笑,話中倒是在暗諷賈寶玉。
賈政無法,隻得賠笑勸道:“母親若為了寶玉熬壞了身子,倒要叫他不安生了。何況現下裡天氣已晚,寶玉又大病初癒,恰是該好好安息的時候。母親多多安排人手照看著便是了。母親先歸去好好歇一歇,待明日再來,寶玉精力頭也養足了,豈不更好?”
現在見賈環像是要比過本身去,自是萬分難受。
那癩頭和尚被衙差帶走前留下的幾句話,到底是救了賈寶玉一命。
待探了熱度已退,又見寶玉睡的正香,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嘴裡不住的說:“阿彌陀佛,幸虧我們寶玉福大命大,福大命大......”
賈母忙摟了寶玉,勸道:“不必聽你父親的。你前些時候剛病過一場,詩詞上略健忘些,也是有的。過幾日便好。你放心先養著身子,不必焦急。”又轉頭看賈政,“寶玉還小,又最是聰明。現在不過是病了的原因。你何必指責他!”
賈政心中非常對勁,卻不出聲。
賈寶玉這一睡,到了晚間才垂垂醒來。
賈母見了直說是祖宗保佑。便是王夫人,人前雖未幾言,背後裡也常同周瑞家的唸叨,到底寶玉有福分,即便那賈赦出言謾罵,也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