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也慮及此事,道,“你太太說的非常。子嗣之事是粗心不得的,倒不能依著平常操心繁忙。現在反正外頭有老爺們籌劃著,裡頭這些事,蘭兒他娘在那邊擺佈無事,不如叫過來幫著摒擋。我瞧著二丫頭現在學著管家理事也算有些章法,另有三丫頭是最邃密的,也教她們兩個幫著在旁摒擋一二,想來也是安妥的。倘或再有他們摒擋不清的,儘管去問你太太也就是了。隻不準拿那些事煩你。”
那婆子喜不自勝,忙出去回道,“給老太太,太太,二奶奶道賀。二奶奶並無彆症,乃是有喜了!大夫說,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鳳姐便知邢夫人和他提了過來幫著摒擋探親之事了,便笑道,“老太太和太太也是怕我操心繁忙過分。原想著教二女人和三女人兩個幫著太太摒擋些著那些事,隻是她兩個畢竟年齡小,又冇顛末大事的 ,那裡比得上嫂子你管家理事這幾年,上高低下都能摒擋的清楚明白。是以纔想著請嫂子過來幫著照看些日子,待探親之事過了,天然也就無甚大事的。”
一時賈母便笑起來。中間鄭嬤嬤也笑著,哄著她一起先出去了。
鳳姐便站起來笑道,“勞動大嫂子過來,實在內心不安。”
那婆子應了,滿麵笑容的退出去了。
邢夫人知鳳姐和尤氏密切,迎春提出她來,也是替鳳姐著想的意義,也便笑道,“倒是忘了她。前兒那邊大事出來,鳳丫頭疇昔幫著摒擋了數日的,現在和她提起此事,想來她也不好推讓的。”
賈璉如果有了嫡子,今後才氣名正言順的襲爵。鳳姐也隻盼著這番能一舉得男,隻是不到瓜熟蒂落,畢竟內心冇底,聽賈璉說了,也隻是一笑罷了。
賈璉伸手捂她的嘴,笑道,“一準是個兒子,少混說。前兒我還在街上找人打了一卦 ,說我有五子落第的福分,天然這就是第一子了。便是個閨女也不怕,大不了我們再接著生便是。”
賈母和邢夫人正在批評台上的小伶人扮相姣美,聽得這邊有些變故,便一齊看過來。賈母倒罷了,邢夫人忙問這是怎的了。大姐坐在那邊看戲,見孃親吐了出來,也忙從賈母身邊跑過來,吃緊道,“媽媽這是如何了的?”
隻大姐有些不懂,拉著賈母的衣角道,“老太太,娘如何是有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