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薛大傻子手裡這麼貴重的東西都能叫伴計無聲無息的偷梁換柱了,還不曉得這些年彆的又被倒騰出去多少好東西呢,怪道他們家那買賣一年不如一年。
等了一會子,平兒也從外頭返來了,道,“奶奶,外頭那些媳婦子我剛問了,也冇甚麼大事,我就分撥摒擋過,叫她們都散了。方纔林女人那邊我也打發人問過了,說是林女人這幾日身子更加好起來了,連氣色都都雅了很多的。再有酈嬤嬤和扈嬤嬤說問奶奶好,說曉得奶奶這些光陰格外忙些,就不過來存候了,請奶奶多保養著身子些。”
一想到當日他們兩口兒見財起意,狠心將投奔去的巧姐賣入娼家,捲了本身給巧姐的隨身銀票頭麵等物逃之夭夭,全然不念骨肉親情,鳳姐便感覺內心火燒普通,隻恨不能立即將他拿過來打死。
鳳姐早知這戴權和賈府平日並無多少來往的,此番親來上祭,也不過是因著宮裡的元春恩寵日隆,冊封在望,這宦官瞅著元春這盤菜熱乎,趁早來賈府燒冷灶賣個好罷了。
旺兒見問起這個,笑回道,“奶奶儘管放心,那塊板子委實已經叫我燒了的。,隻是那兩個伴計怕久後薛大爺想起來冇法交差,彆的又弄了大小相仿的一塊浸了桐花水的楊木板子,撂在庫裡填庫呢。這個事兒除了他們兩個,再就冇有人曉得了,薛大爺天然也是不曉得的。怕是隻當那東西還好好的撂在庫裡呢。”
聽賈薔提起此事,鳳姐便笑道,“宮裡這些人不是好相與的。隻是這戴公公位高權重,倒也等閒獲咎不得。轉頭再備一份厚禮,著人送過他白叟家府上纔是。”
賈赦等諸人平日都曉得呂乃友博古通今有大才的,便也央告他每日過來東府幫著些。可喜這呂先生並不托大,一求便允了,每日隻和賈政賈赦一起在外頭幫著賈薔迎送親朋摒擋些事情。
何況這回因著賈珍病倒,冇人想著給賈蓉買官,統統靈前執事之物,都隻按著七品品級做出來的,場麵倒比宿世小了很多,冷眼看著也不那麼招搖了。
鳳姐耐著性子聽了半日,笑道,“嫂子說的意義我曉得了。隻是不巧的很,邇來這邊出來的大事也多,銀子都騰挪不過來,偏生繕國公誥命又歿了,兩位太太都去打祭送殯,這幾日也不得閒。我方纔還戰役兒正愁著拿些甚麼出去送禮呢。不如哥哥嫂子先出發,等過些光陰我手頭廣泛些,再打發旺兒往金陵送些銀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