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芸刺探的非常備細,正和鳳姐稟道,“ 傳聞是尤家蜜斯自薦床笫甘心為妾,薛大叔原就對她非常沉淪不捨,天然是喜出望外。隻是若等著正妻進門再行納妾禮,納妾當日尤蜜斯便要對正妻奉茶,自稱侍妾卑賤,薛大叔最是憐香惜玉的性子,那裡捨得,是以便和姨太太說了,下個月便要趕著籌辦此事 ,想來不日便要給我們這邊送信兒了。”
惜春聽了有理,此事便壓下不提。
鳳姐笑道,“老爺相中了哪家蜜斯要說給呂先生的?”
現在芾兒也有四五個月大了,邢夫人每日心心念唸的想著,且氣候和暖,鳳姐便命奶孃每日抱過邢夫人那邊坐半日。
鳳姐兒便也上來逗了半晌,方笑道,“ 我和太太有些話說,妞兒往二mm屋裡頑去罷 。”
鄭嬤嬤便帶了大姐出去。奶孃也包好了芾兒,抱著辭職了。
故此聽鳳姐說了這話,倒也並未感覺不當,隻沉吟了半日,方道,“ 老爺原是想著替迎兒尋一戶好婚事,我們大房隻要這一個女人家,我也隻怕委曲了她。隻是你說的也不無事理,等老爺返來,我再和他提一提這事罷。”
一麵看著邢夫人的神采,一麵又笑道,“二mm的婚事卻也該議了。現在京裡家風端方,年事相稱的人家也不非常多,早早的定下來了,老爺太太也就少了一樁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