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道,“倒是便宜了這個賤人。既然她那麼奇怪男人,就在那邊頭好生受用去罷。那十兩銀子賜給多渾蟲,好端端的一個老婆恰好是個妖人,也難為他。”
鳳姐嘲笑道,“ 更深人靜的, 二爺莫非是睡迷了,竟然走錯了門, 方纔那盆涼水可還受用麼 ?”
平兒現在早已是賈璉明公道道的妾室,自從鳳姐有孕,多數都是她阿諛服侍。故此這番內心對賈璉也也有些 抱怨,嫌他臟的抽的亂踅摸。聽了鳳姐這話便點點頭。
隻笑道,“嫂子也曉得,自我有孕,老太太和太太怕我繁忙著了,家裡這些事都有兩個嫂子和兩位女人看管。 現在他們摒擋的也都是殷勤安妥,何況我這身子也垂垂重了,倒不好俄然去插手她們這些事。 隻是嫂子既然張了口,我必然幫你問問就是了。”
平兒點頭。早晨奉侍鳳姐吃了飯,便出來往內裡旺兒家來。旺兒家的正等著呢,見鳳姐平兒來了,忙笑著道,“奶奶和姨娘來了。小的依著奶奶的叮嚀都辦好當了。那兩個婆子都是小的身邊的親信,必然不會漏出一個字去的。”
鳳姐見他已經非常慚愧,便見好就收,道,“既然二爺已經曉得錯了,我也冇甚麼好說的。隻是二爺既然犯了錯,理應受罰,這個二爺可佩服 ?”
旺兒家的早有籌辦,身後兩個婆子竄上去就按倒了這個媳婦,三兩下捆了起來,因怕她嚷,順手拿起塊破布塞住了嘴。 鳳姐淡淡道,“依著我本來的話措置罷。”
見鳳姐有些不快,旺兒家的遊移了一刻,才把事情說了出來。
賈璉也知此意,隻是看鳳姐挺著肚子,紅著眼圈,委實不幸,再想想這一回她保全了本身的顏麵,提這個也不算非常過分,便道,“依著你就是了。現在你是有功之臣,便是要我給你捏腰捶腿也是應當的。”
賈璉那臉皮再厚,也不由紫漲了起來,道,“那日的事我已知錯了,你倒是口裡超生饒過我罷。”
正說話間,外頭小琴出去笑道,“芸二爺來了,說有事求見奶奶呢。”
鳳姐這纔看了看一身褻衣的多女人,嘲笑道,“公然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難怪這府裡的男人都都教你勾了魂去。”
鳳姐道,“現在我這肚子也垂垂大了,夜裡總要起來一回兩回。既然二爺肯疼我,打今兒起,用了晚餐就留在我屋裡,服侍上一個月,再回平兒屋裡去,二爺可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