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賈代善展開眼睛,開述奏本,賈政執筆謄寫。這個奏本並不長,賈政很快寫完了草稿,又細心謄抄了,給賈代善看了一遍,便捧著奏本出去了。
“可人間……哪有如許的事理?”賈代善還是一副三觀都被毀滅了的神采,“從古至今,大家間向來都是男尊女卑、夫為妻綱!《女誡》也說:‘夫有另娶之義、婦無二適之文’,凡是有一點骨氣的男人,哪肯為婦人守身?也冇有讓男兒為婦人守身的事理!”
元春眼也不眨地持續忽悠他:“就是有緣分啊!那仙子說:她與我有師徒的緣分,現在且收我做個記名弟子,讓我憑此醫術,先活著間攢些功德。待我百年以後,她再收我為正式弟子。對了!”
代善見她臉上隻要震驚,全無悔怨之色,內心不由一凝。
賈政手裡捧著一本像是電視裡奏摺的東西,正眼也不看元春一眼,徑直走到了代善床前,躬身叫了聲:“太爺!”賈珠扭頭朝元春暴露一個笑容,眨了眨眼,與她一起站在了門口。
賈代善淡淡一笑:“約莫會召你進宮,先讓你做幾年女官。如果你師門冇有阿誰半子必得為你守身的端方,過幾年,皇上或許會在皇家為你擇一門婚事。能夠是天子或將來天子的妃嬪,也能夠是某位皇子皇孫的正妻。可你師門既有那樣古怪的端方,還說了天譴之類的話,皇上哪還敢讓你嫁入皇家?……或者讓你畢生隻做個女官;或者賞你一張度牒,讓你削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