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太太急道：“我們不是說好了要給王爺算一卦嗎？真人可不能說話不算數！”轉頭又對水霄說，“王爺也說句話啊！”語氣非常孔殷。

玄清道人打了個頓首，微淺笑道：“王爺諷刺了！天機不成輕泄，貧道一貫甚少與人看相算卦批命。現在肯到這梅山皇莊來，實是為了見一見王妃。王妃遇仙得授醫術之事，顫動天下，天下修道之士，無不詫異羨慕。現在貧道有此緣份，自是想來見一見王妃的。”

水霄淺淺一笑：“本王不必看他的度牒。本王隻看他的法力神通。阿誰獨眼羽士曾當著本王的麵，將一塊已經碎掉的玉佩複原了；又曾隔空取物，取來潔淨的食品和淨水，解了本王的饑渴。道長也有如許的神通嗎？”

在恬素山莊大門外，看到閔太太前麵的一輛車上，閔太太的兒子、才八歲的閔文樟扶下來一個羽士時，元春感覺有點囧：如何她的餬口中老是少不了羽士的影子？

水霄笑了笑，便道：“既然如此，那小王就不勉強道長了！道長請便吧！”又對閔太太說，“不必為莫非長了！”

閔太太走後，水霄又規複了那似笑非笑的神采，問玄清道人：“那道長要如何向我證明，你不是招搖撞騙之徒？能夠讓我看看道長的度牒？”

閔太太無法，隻得被丫頭們扶著進了恬素山莊。跟她來的人，也全被讓進莊子裡去安設了。

四周服侍的人見他神采和緩，神情並不像剛纔那樣陰沉了，略微鬆了口氣。對於水霄的叮嚀，他們齊齊承諾了，也不敢相互會商甚麼，隻在內心揣摩：那道人的話，是真是假啊？！

閔太太卻急了！

元春是向來不怕人看的，就跟他對視。

“無量壽佛！貧道在陵州靈寶觀削髮。”玄清道人的聲音十清楚朗，說話不疾不徐，顯得更有高人風采了。

“至於如何積累更多功德的題目……”水霄沉吟了半晌，說道，“我倒是想到了兩條門路：一是勸服父皇從速將你那套醫書發行天下，二是你本身開一家醫館。你那套醫書若能發行天下，受益之人不成估計。按常理度之，這必然是大大的功德。你若本身開一家醫館，約莫也能積累很多功德。我現在要冬眠，恰好能夠到你的醫館裡去幫手。我那兩個好哥哥看我做如許的事，約莫便能夠放心腸兩虎相爭了！”

醒來以後，元春把夢到的環境奉告了水霄。

他叮嚀守門的丫頭：“若道長還是要走，不必再攔著！”

水霄卻說：天子遲延醫書發行的時候，一是出於朝局安穩的考慮，在儲君人選建立之前，不但願她這個昭惠王妃申明太重；二是被書中記錄的那些毒物和疫病嚇著了，擔憂此書一出，是把利刃交給了那些用心叵測之人；三是出於一種敝帚自珍的設法，不肯意這麼高超的醫術，被那些番邦外夷偷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