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卻
眾婆子捏了捏荷包,忙笑道:“我們隻道琪官無家無親,不想竟另有個姐姐,瞧眉眼模樣倒真有八分像!罷了,你且等著,我們打發人去叫一聲。”說罷,打發一個小丫頭去叫人。
那孩子聞言眼睛一亮,看向琳琅,先是迷惑,隨即看到她唇角上一點胭脂痣,頓時喜極而泣,卻問道:“你說你是我姐姐,你姓甚麼?叫甚麼?我叫甚麼?”
周婆子一麵接茶,一麵在琳琅的表示下挨著炕沿坐下,笑道:“前兒個見了女人,內心一向惦記取,傳聞女人升了一等,特來道賀。可巧我昨兒個出去買東西,碰到了胡婆子,本來女人的兄弟竟跟著喜慶班的班主到了京都,故忙忙地來奉告女人一聲兒!”
琳琅卻渾然不覺,拿出車裡的承擔,道:“我昨兒個才得了你的動靜,連夜做了一身冬衣,你先姑息著穿罷,轉頭我再給你做兩套好的。承擔裡有兩吊錢,另有幾個荷包裡裝了些散碎銀子,你悄悄兒地本身收著留作辦理,不準難堪了本身!”
蔣玉菡聽了不由淚如雨下,道:“姐姐,真是姐姐!”
琳琅在車上重新打理了一下妝容,及至到了四皇子府的後門,下車與看門的婆子問好,笑道:“敢問媽媽一句,府上可有個叫琪官的?大名叫蔣玉菡。”
蔣玉菡拈了一塊咬一口,聞言喜道:“姐姐過兩日還來看我?”
琳琅原是天真爛漫之人,若對她三分好,必回五分意,又不喜生父情薄,繼母無德,故此不大將他們算在本身將來的餬口中,內心倒隻要一個最依靠蔣小紅的弟弟。
琳琅眼眶一紅,強忍著特長帕給他拭淚,向眾婆子告罪一聲,拉著他的手走到車邊,隻覺動手冰冷,忙從車內拿脫手爐給他捂手,再細細打量,卻見他穿得半舊的夾襖,兩顴凍得通紅,心中一酸,含淚道:“這些年你都是如何過的?”
琳琅拿過手爐,從荷包裡取出兩塊梅花香餅放進爐內焚上,複又放在他懷裡。
這一帶多是貴爵貴胄所住,道上積雪早早就打掃潔淨了,琳琅雖未出過門,卻常聽小丫頭們說內裡的事兒,故此出了榮寧府後街,問明四皇子府,倒並不甚遠。
一個婆子瞅了一眼,見她生得不俗,便道:“你找他做甚麼?”
她雖愛財,卻明白鬚得用在刀刃上。
周婆子歎道:“那裡能假?我原與胡婆子有幾分相契,她又常往各府裡賣丫頭小子,動靜原比府裡頭通達些!四皇子府的大管家采買伶人,喜慶班裡幾十號人,就隻挑中了琪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