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完殯,卻說賈璉素平常聽尤氏姐妹豔名,隻恨無緣得見,遠因賈敬停靈在家,每日與二姐三姐相認已熟,不由動了垂涎之意,何況與賈珍賈蓉都是混鬨慣了的,乘機各式挑逗,端倪傳情。尤三姐淡淡相對,隻尤二姐非常成心,隻是耳目浩繁,無從動手。
自知孔家後,賈璉每逢孔順休沐便至,雖未登堂入室,卻也能從老蒼頭臉上話裡瞧出聽出三分意義,曉得本身即將得見母舅,這些光陰裡忙著送殯,不免忽視了些,是以孔順驀地見他,內心正歡樂,然聽聞此語,不由手足無措起來,茫然無知。
琳琅點點頭,又道:“今兒才賞下來的一百兩金子,一千兩銀子,反正用不到,再加一百兩銀子,在我們村裡西山下購置三百畝良田,今後家裡也就不愁冇有進益了。”
蔣玉菡道:“我有事托姐姐呢!”
當下她負氣對楊海道:“本想儘一點子情意,倒成了拉攏民氣,又怕上頭避諱,我瞧著,我們現在罷休的好,還白得了二千兩銀子,給家裡添置些良田,比甚麼都強!”
平兒笑道:“如故意,那裡能忘?疇前就冇見她健忘過誰的生日。林女人離得那麼遠,每逢年初,她都有壽禮送疇昔,從未斷過,東西事小,情意可貴。三月月朔那樣忙,太太入朝隨祭不在家,平常也不過生日,她還貢獻了一套親手做的衣裳呢!”
琳琅見到蔣玉菡親身帶人來,不覺笑道:“值得你親身來?”
孔順滿臉喜色,道:“你還敢說冇有!你叫人買小花枝巷子裡的屋子做甚麼?我傳聞你又打金飾,購置嫁妝床帳下人,你這是想乾甚麼?”
楊海重情重義,就算田莊不是本身的,也不會丟下昔日的兄弟於不顧。此事已有了設法,三人也便放下心來,複又吃喝起來。
楊海笑道:“我已打發人去叫他們了,想必早晨便該返來了。”
飯畢,楊海便親身寫了摺子,由蘇守備檢視刪減一番,用詞言語再無疏漏之處,重新鈔繕,楊海第二日便遞了上去,上見之,龍顏大悅,複又下旨,指人掌管莊田諸事,又賜帑銀一萬兩,擴大莊田,安設傷兵,對楊海極多讚譽,又賞下紗羅金銀藥材等物,叫他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