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黛玉害臊,林朗正要含笑岔開,一眼瞥見桌上一封看完未收的手劄,不由一怔,問道:“是琳兒姐姐寫信了?前兒鄙人寫一封?”琳琅常與黛玉通訊,偶爾論些書畫,或者說些都城諸事,好叫他們不致於動靜閉塞,故而林朗一見手劄,便說此語。
林如海道:“這話好冇事理!爵位是一回事,實缺也極要緊,將來你襲爵,隻是虛爵無職,手裡冇有一點兒實權,能做甚麼?怕連一個有實缺的七品知縣都不如.你看看都城那些端莊長進的世家後輩,哪一個不是既襲爵,又身兼實缺?你細心想想,是這個事理不是。”
林朗眼中含淚道:“父親先安息罷,反正賢人說了,公事交代也不急。”
賈璉低頭想了想,道:“老祖宗常說,反正我是要襲爵的,到時候起碼也是三品將軍,何必和那些人一樣去勞累,何況珠大哥哥中了舉後便有力再考,是以,也就身上捐了個同知。
林如海望著賈璉的背影,寂靜半晌,不提公事,隻問道:“你看璉兒所為何來?”
賈璉聽了奇道:“禮部郎中孔順孔大人,是我孃舅?”
莊秀笑道,“我甚麼都做不得,隻好為嶽父端茶遞水罷了,彆的就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