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寒氣浸人,灰雲密佈,一大早,賈寶玉膜拜了王夫人,又跟寶釵拱手告彆,這賈寶玉返來了?就見賈寶玉說:“何必又持重到如此境地,又不是生離死彆,早晨就返來的。”
“因之人間,在檻內鬥爭,纔是人生常態。分開常態,去何為麼檻外人,對家屬不負任務,你對你本身聽任自流,充其量成個令人側目標畸零人,究竟有何意趣?你平日中那妙玉等的奇談怪論毒害太深,本日一打躉的給你個棒喝,你再執迷不悟,可真真傷透我的心了!”
薛寶釵、麝月送寶玉到儀門,鋤藥在儀門外策應,取過帶的東西,到大門外寶玉、鋤藥各騎一匹馬,離府而去,到得鼓樓前,寶玉在前頭,又往南二裡,寶玉勒馬往西。
“我的身材也身熱情熱難耐,多虧那和尚,給了個海上方,炮製出充足一輩子的冷香丸,不時吞服,方沉著下來,曉得人之平生,不能由著脾氣,須束縛脾氣。”
麝月聽了先忍不住發問:“虧你背下這麼一大篇,按那北王的意義,莫非就算了不成?竟不消去尋覓我們二爺了?”虎魄點了點頭:“恰是此意,都尉把北王諭旨陳述了,忠順王說我們賈府真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