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人一行走,一起說,很快就到了探春住的秋爽齋。李紈率先進了門,笑道:“雅的緊!要起詩社我自薦我掌壇。前兒元宵,我原有這個意義的。我想了一想,我又不會作詩,瞎亂些甚麼,因此也忘了,就冇有說得。既是三mm歡暢,我就幫你作鼓起來。”
林黛玉捏捏惜春的小臉笑道:“又有甚麼好東西貢獻我?先彆拿,不說還忘了,上回子你嫂子給你的那塊壓裙角的蓮葉佩呢?我見了你阿誰,想著打個絡子你配。偏一時想不到好花腔子,就冇動。前兒偶爾間讀詩的時候,看著一句‘江南可采蓮,魚戲蓮葉間’的句子,感覺雅的緊,非常稱你的佩呢,做了個雙魚的來。你瞧,我怕混忘了,還放在荷包裡呢!”一麵說,一麵從袖中取出一個素色荷包,打了開來,公然裡頭有一個淺藍色雙魚的絡子。
探春那裡曉得,關瀾大要風景內裡的苦。若不是她生母早逝,且嫡母一向一心求女,哪有現在這般地步。若非父親生前為了入京為官,且為嫡子鋪路,特地將她嫁至京兆,此次入京,哪有本身隨行之地呢!隻是未曾想父親竟死在了任上,幸虧父親臨死前上書“乞骸骨”,入了賢人的眼,不然,現在,哪有機遇和公府女一處談笑!
薛寶釵原住蘅蕪苑,便自稱“蘅蕪君”,迎春、惜春各依居處,名:“菱洲”“藕榭”。隻是賈寶玉和林黛玉還是無號。
林黛玉刮刮惜春的小鼻子,笑了笑:“你們儘管起社,可彆算上我,我是不敢的。”
迎春道:“原說是海棠花開的好,纔想著作詩頑,隻是當今兒都還未賞,先倒作詩來了。”寶釵道:“不過是海棠,又何必然要見了才作。前人的詩賦,也不過都是寄興寫情耳。若都是等見了作,現在也冇這些詩了。”
薛寶釵頓覺臉上訕訕的,拿帕子壓著嘴,再不說話。關瀾難堪地看了看薛寶釵並三春、李紈,抱愧地笑了笑,嘴上還在給mm解惑;“沅兒真聰明。那是蘇東坡寫的詩呢!姐姐冇見過海棠,隻是聽人說白海棠有趣,其他的,就不清楚了。這春日裡,花兒裡頭有好多小蟲子,會鑽人鼻孔裡,直打噴嚏呢!等下如果有,我們叫小丫頭聞聞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