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便道,“這事兒隻怕是瞞不住的。”
黛玉便道,“除了看著還能如何著呢,隻恨我不是個男兒身,不能再大幾歲,不然也能幫父母分憂了。眼下這事兒,便是母親,也隻好先措置了安氏,外頭的措置,隻怕還是要指著父親如何做了。”說著又道,“此事當即叮嚀下去,誰都不準胡說,就是不是我們院子裡的丫環下人說的,被我們院子裡的人聽到了,甭管是誰,一概嘴巴子服侍。有不滿的,儘管讓人來找我。”
丹錦愣了愣神,才道,“我方纔說到哪兒了,哦,我想起來了。那安姨孃的兄弟,不是謊稱本身是我們府的舅爺麼,那借主原不信的,但見他說的言之鑿鑿,竟然還真偷偷過來探聽了,也不知問的哪一個,說底子不是,我們府的夫人原是都城國公府的女人,何時在這裡多出個兄弟來。好傢夥,那借主約莫也是有些脾氣的,歸去不分青紅,就當真把那人腿給折了。以後更是好玩了,因傳聞是此人在外頭招搖撞騙,還說了很多不經之言,那人因被打了還說甚麼他兒子今後還要在衙門裡當差,反要把那借主抓起來。約莫那借主被氣得狠了,又見他真是冇銀子了,本想把他扔到官府,見他說的亂七八糟,大抵是想到我們府裡報個信討個賞還是如何的,竟直接把那人拎到了我們府門口了。那門房原是府裡白叟了,也是識得他的。見老爺不在,就直接去二門找嬤嬤報到太太那邊了。你想二門那邊多少饒舌的婆子,如許一來全部府裡不還都曉得了麼。這會子,全部府裡都在等著看安姨孃的好戲那。”
蕙兒便道,“我卻不明白了,他那族叔既然都幫了許了人家,如何就不幫她兄弟尋個謀生呢。”
卻說這一日,黛玉房裡的絲線恰好用完,便讓素綾去找管事媽媽領些來。素綾依言去了,返來時見黛玉正忙著,便自辭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