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兒大笑,“可不是,她最是吝嗇鄙吝的了,這回失了銀子,內心不知如何煩惱呢。”
蕙兒便道,“我卻不明白了,他那族叔既然都幫了許了人家,如何就不幫她兄弟尋個謀生呢。”
茉莉便問道,“女人可要去太太那邊。”
素綾便道,“我哪曉得,彷彿本來前些日子安姨娘就惹得太太不歡暢了,隻是當時候女人不是剛上學麼,太太因為正顧及這女人上學,冇心機去理他。照我說,太太當時冇發作,以後本身還不夾著尾巴做人啊。可這安姨娘呢,他偏不,也不知又弄出甚麼勞什子,惹得太太大發雷霆。”
蕙兒也歎了聲,“這也難怪,阿誰處所,有些門路的家生子都不會去,隻要從外頭買來的小丫頭子才被髮到那裡,天然是有苦也冇處訴去的。”
說到這裡,芷兒見丹錦聽得目不轉睛,連話也不記得說了,便推了她一把道,“原不是說你給我們講故事麼,如何到變成了我和你蕙兒姐姐發言了,你倒是接下去說啊。”
芷兒微微縮了下,不在乎的笑道,“這會子他們不是不在麼。”
正說著,丹錦便走邇來笑道,“今兒外頭有一樁故事你們可曉得麼。”
丹錦也不客氣,接過來一起喝乾了,笑道,“果然是好東西。”又道,“本來安姨娘在內裡有個兄弟,另有個侄兒呢。這會子,就是他那兄弟,傳聞是個好賭的,約莫也是被人設結局,欠了一大筆的賭債,人家說要打斷他的狗腿呢,此人也是病急亂投醫了,竟報了我們府的名號。你道那傢夥膽量有多大,竟說他是我們府的舅爺呢。”
錦瑟便道,“那女人,我們該如何辦,總不能就這麼看著吧。”
芷兒嗤笑一聲,“甚麼叫不幸之人必有其可愛之處,這就是了。我嬸子在阿誰院子裡做廚娘,真是幸虧兩個姨娘分住一個院子,粗使丫環婆子和小廚房都是共用的,月銀用度都是另撥的,不然真是。我嬸子也說了,經常看著同院子李姨孃的大丫環另有兩隻鎏金簪子呢,再不濟,起碼另有對金耳環。隻不幸那幾個,彆說鎏金的了,連隻銅的都冇有,看起來不幸兮兮的。”
眾丫環見她如許慎重,也不得不住了嘴,嚴厲起來。
芷兒便笑道,“好重的罰,太太素不在這銀錢上罰人的,這是安姨娘又做了甚麼。”
黛玉便道,“除了看著還能如何著呢,隻恨我不是個男兒身,不能再大幾歲,不然也能幫父母分憂了。眼下這事兒,便是母親,也隻好先措置了安氏,外頭的措置,隻怕還是要指著父親如何做了。”說著又道,“此事當即叮嚀下去,誰都不準胡說,就是不是我們院子裡的丫環下人說的,被我們院子裡的人聽到了,甭管是誰,一概嘴巴子服侍。有不滿的,儘管讓人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