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娘子討厭的看了她一眼,道,“緋月女人這是甚麼話呢,夫人早同意了安姨孃的話,把您許給他侄兒為妾。你此時是安家的人,和我們府上有甚關聯。我不過是林府的一個小管事,可當不起你做牛做馬。”
卻說那管事娘子領著一老一小進了官衙,便有那差役領著去了堂上。此時那縣官老爺還在鞠問那些子匪賊,那緋月本已問過了話,先押下去了並不在這堂上。
緋月原不知林府人是如何說的,還當諸人信了她的話,真是喜極而泣,哭道,“這位媽媽,快救救奴婢吧。今後我定然為您做牛做馬來報恩。”
那縣官便問道,“這女人但是你家丫環。”
緋月聽得目瞪口呆,這娘子也不給她插手的餘地,抹著淚道,“另有一句倒是我想問你的,放著安家的姨奶奶不做,卻和人私逃淫奔,還奔到那匪賊窩裡去,你又是如何想的。這些都也罷了。唯有一事,我雖是奴婢,但是也看的清楚,我們府上的老爺夫人都是慈悲人,平素裡從不苛待我們這些家仆,常日的份例不說,便是逢年過節的犒賞也很多了。你在府裡是二等丫環的例,倒是安姨娘身邊的大丫環,又如何會受虐待。究竟是甚麼深仇大恨,您竟要勾搭旁人來暗害主家。”
這緋月本身雖冇殺過人,但是勾搭匪賊本就是重罪,還不消說她還是個逃奴,更不消提她暗害的還是本身主家,數罪重罰,且按律又是十惡不赦的罪惡。縣官便判了她個斬監侯,隻待上報批準後,便要行刑。
林夫人正在那邊不解,卻有那丫環稟報那被派出去的管事娘子返來了。
那緋月早已心如死灰,那裡還會為本身辯白,便也畫了押,隻待那縣令上報批準,一條性命便要消逝。
那管事娘子便恭恭敬敬的回道,“回大人的話,這女人恰是緋月,本來是我家一名姨奶奶的丫環。”旁的卻一句話也不接了。
林府的這管事娘子雖是婦人,也不算是甚麼頭麪人物,但是好歹在林家這等官宦之家也見地了些。初到這官衙雖有些嚴峻,但是想到夫人交予本身的差事,又挺起腰來,領著身後兩個行了禮,方將林夫人所交代的話娓娓道來。
那緋月恰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筋,如何又招的了,便在大堂上哭訴起來。那縣官本也是個憐香惜玉的,見是個年青女人總覺不好用刑。但是被這一哭也頗覺頭疼,加上中間又有林家仆人看著。便乾脆道,“你若再不誠懇招來,便是大刑服侍,你本身衡量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