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提筆一揮而就,扔給大師。
婆子承諾著去了。
月窟神仙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
寶玉說:“稻香老農固然不善作詩卻長於看詩,又最公道,你就評評好壞,我們都服。”
轉頭見晴雯、秋紋、麝月等都在一處做針線,襲人問道:“那一個纏絲白瑪瑙碟子哪兒去了?”
李紈等看她寫道是:
那丫頭便拿了“盆”“魂”“痕”“昏”四塊來。
黛玉說:“你彆管我。”
說完大師又商討了一會兒,略微吃了點酒果,就各自散去了。
寶釵說:“有是有了,就是不好。”
襲人回房,拿碟子盛東西給史湘雲送去,卻見槅子上碟槽空著。
李紈說:“我們要看詩了,如果看完了還不交卷是要罰的。”
淡極始知花更豔,愁多焉得玉無痕。
大師看了,都說這首最好。
有回家的,有往賈母王夫人那兒去的。
寶玉傳聞,隻得罷了。
保重芳姿晝掩門,自聯袂甕灌苔盆。
又笑道:“隻是蘅瀟二首還要考慮。”
且說襲人瞥見寶玉看了字貼兒就慌鎮靜張地和翠墨走了,也不曉得是啥事。
李紈笑道:“到底是蘅蕪君。”
玉是精力難比潔,雪為肌骨易銷魂。
寶玉說:“我的那首本來就不好,這評得最公。”
探春說:“這評得有理,瀟湘妃子當居第二。”
那丫頭正倚門站著,就說了個“門”字。
寶玉說:“這‘盆’‘門’兩個字不好作呢!”
夕陽寒草帶重門,苔翠盈鋪雨後盆。
隻是到了初2、十六這兩天,必然要到我那邊去。”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
待書一樣預備下四份紙筆,大師就都悄悄各自思考起來。
大師都說:“天然。”
半天,晴雯笑道:“給三女人送荔枝去了,還冇送來呢。”
李紈說:“要說風騷新奇,天然是這首,要說含蓄渾厚,還是蘅稿好。”
又問寶釵:“蘅蕪君,你有了冇?”
襲人笑道:“有啥差使?今兒寶二爺要打發人到小侯爺家給史大女人送東西去,恰好你們來了,趁便出去叫後門小子們雇輛車來。返來你們就到這兒拿錢,不消叫他們又往前頭瞎碰去。”
大師看了,寶玉說探春的好,李紈正要推寶釵這詩有身份,又催黛玉。
這期間你們有歡暢的,你們儘管另選日子補開,哪怕一個月每天都開社,我也不管。
隻要黛玉要麼摸摸梧桐,要麼看看秋色,要麼和丫環們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