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山收好一版《石頭記》，將其他之前寫的各種初稿，遞給柳如是，“這些，都焚燬了吧。”

慧明施禮，便籌辦去找顧炎武，虞山派人送他往崑山去了。

二人又請顧炎武脫手互助，為天下興亡總結經曆經驗，尋覓前程，顧炎武承諾。

正改時，忽聽下人來報：“秉老爺，你前回提的顧炎武顧老爺出獄了。”

虞山又回身道：“慧明，你不要再寫那些清風明月之類的詩了，如此隱喻能夠招來文禍，薛家現在大權在握，以筆墨行大獄，稍有不慎，禍事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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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炎武道：“正報酬學，以明道也，以救世也，徒以詩文罷了，所謂文人高才，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所謂雕蟲篆刻，亦何益哉！

慧明回到紅豆館，虞山傳聞顧炎武去了金陵，便安排人送了慧明一程。又送了盤費，帶上石頭記手抄本一部，拿著木杖揹著布袋，便回南京去了。

顧炎武見是一個小僧，連輪作揖感激，慧明卻道：“亭林先生，吾乃是弘智徒弟的門徒，方纔傳聞那人呼你姓名，這才忙脫手幫手。”

“哦！曉得了。”下人聽了，便退出園子了。

“是，有些事情，要請亭林先生幫手。”

有人看熱烈，大聲群情，砍人者大喊：“顧炎武，受死吧！”

慧明坐下後，被這歸莊的行動搞的心中獨特，麵上卻穩定，“徒弟當年南下兩廣，在永曆朝中做了官，厥後覺著朝中奸臣當道，紛爭太多，去官削髮了。”

尚餘稱道在，長此侑春秋。

說道此處，慧明問他：“亭林先生，弟子想問，現在時勢已明，我朝內鬥嚴峻，是否我科舉製所選之才，不敷以救國，救天下？”

虞山又拿出慧明此次帶來的新稿，指道：“你這首寫探春的懷古七律一首，不見得好處，取此中綠旗四起鼓聲震，朱樓半塌掩淚流，和東西自此隔江望，各自安然兩地休這二聯，再作一曲也可。”

慧明眉間微皺，回道：“弟子明白了，歸去以後，我便將那些也燒了。”

歸莊將慧明引到內裡，又問：“弘智邇來可好？”

慧明受教，虞山提點道：“綠旗四起鼓聲震過分顯眼，宜改之，使其更合適書中探春之脾氣運氣。”

“官還做的不小呐！不過我早就說過吧，這官，不做也罷。”

一起自不必說，終究到了南都城外，路子承平門時，慧明正看城門呢，忽見一人持刀欲當街行凶，砍殺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