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身二錢酒洗白芍二錢炒川芎錢半黃芪三錢
金氏聽了這半日話,把方纔在他嫂子家的那一團要向秦氏實際的盛氣,早嚇的都丟在爪窪國去了。聞聲尤氏問他有曉得好大夫的話,趕緊答道:“我們這麼聽著,實在也冇見人說有個好大夫。現在聽起大奶奶這個來,定不得還是喜呢。嫂子倒彆教人混治。倘或認錯了,這但是了不得的。”尤氏道:“可不是呢。”恰是說話間,賈珍從外出去,見了金氏,便向尤氏問道:“這不是璜大奶奶麼?”金氏向前給賈珍請了安。賈珍向尤氏說道:“讓這大mm吃了飯去。”賈珍說著話,就過那屋裡去了。金氏此來,原要向秦氏說說秦鐘欺負了他侄兒的事,聞聲秦氏有病,不但不能說,亦且不敢提了。何況賈珍尤氏又待的很好,反轉怒為喜,又說了一會子話兒,方家去了。
那先生笑道:“大奶奶這個症候,但是那眾位擔擱了。要在初度行經的日期就用藥治起來,不但斷無本日之患,並且此時已病癒了。現在既是把病遲誤到這個職位,也是應有此災。依我看來,這病另有三分治得。吃了我的藥看,如果夜裡睡的著覺,當時又添了二分特長了。據我看這脈息:大奶奶是個心性高強聰明不過的人,聰明忒過,則不快意事常有,不快意事常有,則思慮過分。此病是憂愁傷脾,肝木忒旺,經血以是不能定時而至。大奶奶疇前的行經的日子問一問,斷不是常縮,必是常長的。是不是?”這婆子答道:“可不是,從冇有縮過,或是長兩日三日,乃至旬日都長過。”先生聽了道:“妙啊!這就是病源了。疇前若能夠以養心調經之藥服之,何至於此。
賈蓉一一的承諾著出去了。正遇著方纔去馮紫英家請那先生的小子返來了,因回道:“主子方纔到了馮大爺家,拿了老爺的名帖請那先生去。那先生說道:。方纔這裡大爺也向我說了。但是本日拜了一天的客,纔回到家,此時精力實在不能支撐,就是去到府上也不能看脈。'他說等調息一夜,明日務必到府。他又說,他。醫學陋劣,本不敢當此重薦,因我們馮大爺和府上的大人既已如此說了,又不得不去,你先替我回明大人就是了。大人的名帖實不敢當。'仍叫主子拿返來了。哥兒替主子回一聲兒罷。”賈蓉回身複出來,回了賈珍尤氏的話,方出來叫了來升來,叮嚀他預備兩日的筵席的話。來升聽畢,自去按例摒擋。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