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忙止住不語,便說:“既是這等,這門婚事定要做的。”湘蓮道:“我本有願,定要一個絕色的女子。現在既是貴昆仲高誼,顧不得很多了,任憑裁奪,我無不從命。”賈璉笑道:“現在口說無憑,等柳兄一見,便知我這內娣的豐度是古今有一無二的了。”湘蓮聽了大喜,說:“既如此說,等弟探過女人,不過月中就進京的,當時再定如何?”賈璉笑道:“你我一言為定,隻是我信不過柳兄。你乃是萍蹤浪跡,倘然淹滯不歸,豈不誤了人家。須得留必然禮。”湘蓮道:“大丈夫豈有失期之理。小弟素係寒貧,何況客中,何能有定禮。”薛蟠道:“我這裡現成,就備一分二哥帶去。”賈璉笑道:“也不消金帛之禮,須是柳兄切身自有之物,非論物之貴賤,不過我帶去取信耳。”湘蓮道:“既如此說,弟無彆物,此劍防身,不能解下。囊中另有一把鴛鴦劍,乃吾家傳代之寶,弟也不敢擅用,隻隨身保藏罷了。賈兄請拿去為定。弟縱係水流花落之性,然亦斷不捨此劍者。”說畢,大師又飲了幾杯,方各自上馬,道彆啟程。恰是:將軍不上馬,各自奔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