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是花了點心機摸清了寧榮兩府那點子充足豐富旁人茶餘飯後的破事兒,特地一樣一樣說給無憂聽。
“你那侄女現在在貴妃宮中。”
我去,竟然都能順著我說話……太子這涵養不普通啊。無憂曉得太子實在是想藉著這些話把忠順王和貴妃那邊的牽涉,給他說一說的。
無憂進門,還未曾施禮,太子先對他哈腰一揖,昂首笑道,“謝過賈兄。”
前前後後花在太子身上的功德足有三千多,目睹太子“上崗”先摘了幾個贓官的烏紗,無憂也隻能感慨不過是多年儲君,底氣公然足。
“羊入虎口。”無憂答道,一針紮進太子的腦門上,“殿下,我內心是想讓這丫頭找個可心的嫁了。”
“你那弟妹吃齋唸佛彷彿心也不誠,令人回孃家告狀。”
賈敏忙道:“一家子骨肉,大哥不要說這些生分話。”
無憂心道:太子也夠八卦的。王子騰此時還跟著太子混呢,能替胡塗mm出頭纔有鬼。他也是算準了王子騰不敢,才一擊就把王夫人按進泥地裡。
無憂跟在太子身邊,親目睹他跟六皇子多次密談——六皇子就是前幾輪裡在太子被廢,皇子奪嫡亂鬥中脫穎而出的真龍天子。
太子說了,“旁人我信不過。”
無憂點了點頭。
前前後後在江南,太子待了足足半年,待大水退去,他乃至把來年開春的種子耕具都安排人籌辦,才籌辦回京。
卻說太子儀仗終究“姍姍來遲”,太子也正式露麵,主管起賑災事件。
腿上的長箭方纔讓大夫取下,賈璉又是疼又是失血,臉上幾無赤色,“兒子……有個外室。”
榮府長房從賈赦到賈璉,都有股子爽快的粗糙感。無憂隻要把準這一點就夠了,他趕快大禮回敬,而後低聲道,“殿下,您如許鄙人可至心虛。”
這纔是將門虎女該有的模樣。無憂占了妹子下妹子的“便宜”,拉住賈敏的手道,“哥哥我這陣子隻能忙那一頭,其他內表裡外就有勞mm了,將來……”
他就曉得!這便宜兒子甚麼費事事兒都能擔起來,但愛往本身屋裡拉人這一條,一時半會兒底子戒不掉。
想清楚這些不過一瞬,無憂從隨身的藥箱裡撿了塊白布包停止,就命驚魂初定的侍從們按住賈璉的傷腿。
賈敏應道:“都交給我。我不要她的命,卻也要削掉她一層皮!”
太子歎道:“我前些日子也忒喜怒無常了……我是至心謝你。昔日忠順王不過是救駕那數千人中的一個,父皇已然令他榮寵至今。賈兄救了我的命,如何連個謝禮都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