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雖有不適,但仍強撐著隨金夫人去劉家道賀,這幾日紫鵑又是給她安排藥浴,又是按摩,又是鍼灸,可惜見效並冇有那麼快。
江老夫人擺手道:“王妃美意原不該辭,然犬子性子古怪,他不肯意,我們便不能強求。家裡上到老太夫人,下到他幾個哥哥嫂子,哪個不當他是寶貝似的?我說的話,可不頂用,非得貳心甘甘心不成。等明兒他想著結婚了,我再來拜托王妃。”
現在,距紫鵑脫手已近一年,劉艾麵貌秀美、身姿婀娜、皮膚白淨,臉上皮膚近看也冇有任何瑕疵,已是一名美人,壓根不消脂粉諱飾了,頓時炙手可熱起來。
誰知纔回家過了一夜,次日紫鵑正打發人去跟周福生說,叫他令人送些脂粉給玻璃等人,記在本身賬上,就傳聞賈母昨日走了大半個園子,夜裡著了涼,已請了太醫來診脈,紫鵑少不得又跟著黛玉親往榮國府一回,探過賈母方回。
劉艾房中都是平日來往的姊妹們,另有幾個不認得的劉家親戚蜜斯,黛玉一進門就打趣道:“今兒姐姐大喜,我來道賀了,恭喜姐姐,道賀姐姐,願姐姐締結良緣後與姐夫不離不棄,白頭偕老,早日博得兒孫合座儘歡笑。”
金夫人忙笑道:“犬子冇福,竟不能得王妃保媒,一則我們老爺和人已經暗裡說定了一門婚事,因有一事遲誤了,得比及十月或者來歲仲春才氣明堂正道地登門提親。我們家提親並訂婚所需的禮品很多都已經籌辦好了,就等著到時候送疇昔。二則我女兒尚待字閨中,我總得先把她的婚事定下來,免得外人說我隻顧著兒子,倒忘了女兒。”
她麵上安靜無波,內心焦心不已,轉而又看向金夫人問小公子可定了親。
紫鵑一聽就明白了,敢情是不孕不育,她微微有些寬裕,她醫術本來就有限,不是甚麼醫術高深的大師,隻能處理一些常見疾病,對於這一項她真的不太精通,並且很有些不孕不育症用中醫是冇法醫治的,比方婦人輸卵管堵塞、男人死精、少精等。
樂善郡王妃聽了,也隻能作罷。
先前劉艾膚色烏黑身形癡肥之時,常受人在背後調侃嘲笑,當時雖也有希慕劉家之勢的人情願成為劉家半子快婿,但劉大人和劉夫人倒是擔憂如許的人今後因未達到目標而嫌棄女兒,故未承諾,乃至於劉艾蹉跎到紫鵑脫手療治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