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又解下本身的荷包,倒出四個金錁子和四個銀錁子,荷包留下了,錁子塞到劉姥姥手裡,道:“這個是我給姥姥的,也值幾兩銀子。”又將黛玉的叮囑細細奉告劉姥姥。
黛玉笑道:“話雖如此,但是那邊就靠近大孃舅和大舅母住的東院子,猜想大孃舅和大舅母未曾來給外祖母問安,便是因著這火。該去走一遭兒,問過孃舅舅母安好我就返來。比及了,叫清算馬棚子的人提早避開便是。”
賈母皺眉道:“那邊又忙又亂,你去何為麼?可巧正顛末馬棚子,彆叫人衝撞了。”
寶釵和湘雲是外人不必去,三春姊妹同進同出,探春不去,惜春冇說去,迎春也不好說,至於王鳳姐原就以王夫人馬首是瞻,比來已不大附和金玉良緣,還是和公婆不靠近。
每次看到如許的景象,紫鵑就忍不住感慨賈赦和邢夫人的分緣真是差到了頂點。
賈赦便道:“今兒你們在園子裡吃螃蟹宴,我和你舅母也冇虐待本身,叫人采買了幾簍子極肥極大的螃蟹,我和你舅母吃不了很多,已給你父親送了些,也不曉得他吃了冇有。下剩另有些叫人養著,明兒一早取出黃子做包子,倘或你愛吃,做好了打發小我給你送些。”
劉姥姥忙道:“今兒跟老太太太太奶奶女人們在園子裡逛了一回,見了很多冇見過的,吃了很多冇吃過的,不枉這一輩子活一遭兒,歸去也能跟莊子裡的人誇耀誇耀。那裡經得住女人又給我東西,堆了這麼些。”
紫鵑和玻璃出來,世人仍在賈母房裡說話,劉姥姥也吃過晚餐過來了,滿嘴信口開河,扯談故事,先是有女孩子雪地抽柴,因南院馬棚子走水而止住,唬得賈母不竭唸佛,忙命人去火神前燒香。王夫人等來問安時,黛玉也向賈母說去處賈赦和邢夫人叨教安好。
劉姥姥聽不懂,唸了一句佛,道:“亂世我還是曉得的,當今就是亂世天平,不像我小的時候,哪回子不是東躲西藏的,連地都顧不得種。就是女人前麵的話我聽不懂了。到底是令媛蜜斯,說的話文縐縐的,比我們莊子裡的先生還強呢。”
賈母隻說曉得了,倒是鳳姐開口笑道:“mm方纔不在,冇聽到姥姥說的一段故事,連老太太和太太都聽住了。
說賈赦極壞,他並不是極壞,也冇見他害了誰的命,有人說厥後賈母身後鴛鴦遭到他的作踐,在原身的影象裡,還真有這事,賈母死的時候榮國府還冇抄家,為了爭產,賈赦和賈政兩房鬨得不成開交,而鴛鴦又是方向賈政一房的,自知削髮也不是前程,就一死了之了。以是說,說賈赦不壞,他做的那些事還真冇一件好的,對於賈赦此人,紫鵑向來是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