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女兒乳名喚作蕊兒,蕊兒自小在母親的熏陶教誨下,也養成了普通的性子,一心想進國公府裡長見地,為了能當差,也是極用心,模樣打扮針線都不比襲人等減色。
黛玉點點頭,道:“既給了你們,你們便分了罷。”
紫鵑見他這副神情,就知不是功德,問到底是甚麼,便聽他道:“媽的一個妹子當年是外聘的,原不肯的,何如那年正值婚配的小廝少,丫環們多,因而便被府裡放了出去。我們外祖父外祖母將這位阿姨嫁了個很殷實的人家,是長安縣人氏,有屋子有地,日子過得紅紅火火,誰知這阿姨滿懷不忿地進了門,隔三差五就要肇事,又在府裡養成了大手大腳的風俗,家道漸不如疇前,幸喜房地尚在,現在帶個女兒來投奔我們,想讓我們爹媽設法兒把她女兒弄到府裡當差,好攀個高枝兒棲著。”
黛玉和紫鵑一怔,黛玉便轉頭道:“如何不早些來回報?坐了這半日豈不餓著了?”
目送金家的車架拜彆,黛玉和紫鵑意欲回房沐浴解乏,她們原冇籌算待客,幸喜家裡下人充足使,她們來時還是臨危穩定,倒也冇有呈現岔子,隻是疲累極了。
紫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阿姨真是奇葩了,莫非就冇想過林如海年紀已近五十?比本身父母的年紀還大些呢,比姨爹阿姨就更大了。
周福生道:“媽也不是不曉得輕重,也怕許表妹進府不成,打起我的主張來,便把她們領到咱家在府中後門那邊的宅子去了。最不能忍的是這阿姨和表妹異想天開,跟媽說,倘若不能進榮國府,來mm這裡當差也使得,氣得我立即就翻臉了。”
周福生滿臉笑容,道:“我明白。固然咱家冇在鋪子裡采買脂粉,但替奶奶女人們彆的買脂粉的小廝們都來咱家了,我也給了他們一點背工。彆的,寧國府那邊不像我們府裡這般作為,已定了咱家的脂粉。如此等下個月月初盤賬,mm的分紅會更多些。”
世人都是愛頑的,極愛風雅戲文,也很有一兩個喜看戲之人,聞得黛玉此語,都來了興趣,遂移步飯廳,吃過飯點戲,先讓壽星。
紫鵑雖不大懂經商之道,但如許淺近的事理還是深知的,故此便撤銷了讓哥哥本年囤積香料的建議,誰曉得來歲香料代價如何,如果賤了豈不虧了?心中想完,又問道:“哥哥說有三件事,彆的兩件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