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想的跟她姑媽差未幾,兩人都是王家教出來的,是以出事以後想得都是她王家。王熙鳳的伯父現在還是京營節度使,身上另有爵位,就算這一層乾係,賈家也是有機遇起複的。
賈赦花了大力量尋返來的扇子被扔到了地上,兩下就儘是灰塵,踩得扇骨都斷了;賈政愛好的冊本書畫也被不識貨的侍衛扔到了一邊,賈璉則是不斷的探著脖子,他記得他媳婦的陪嫁裡很多好東西,可彆被帶走了。
折騰了一天,看著內裡天都快黑了,天子總算將人都放了出來。不過臨走的時候他特地留下了賈敬一家子,說:“今兒宮裡熬得湯不錯,給榮恩公端一半來。”因而賈敬一家四口坐在禦書房裡,一人捧著一個小碗,將天子晚餐裡的湯喝掉了一半。
“朕昨日想,既然愛卿進了一等公,本來先皇賜得府就有點小了,再加上你府上四個主子,怕是將近住不開了吧。”要說被天子放在內心上的感受真是不賴,甚麼功德都能想到,從用飯一向到睡覺,天子事無大小,一概都替你考慮全麵了。
賈赦的侯爵冇有了,全部榮府最高的是賈母的一品誥命,但是照張大人說的“夫死從子”,賈母這誥命估計也就半分不值了,這下子可拿的東西就更多了。除了銀子,另有幾個小女人的金飾,連衣服都被清算出來很多,乃至連賈母邢夫人的抹額都少了一半多。快到天亮這纔算完,全部榮國府被清了一遍,大大小小清算了不下七八十個箱子。戴公公坐了一夜也不感覺怠倦,臨走時還將榮府的主子叫到一起說:“好好清算吧,明旨估計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了。”戴公公說的是搬府的事,榮國公府被收回了,這也算是建國以來獨一份了。
“今兒如何冇見著太太?”賈薔問道,他今兒返來,按理是要跟太太存候的,不過那會貳心機完整不在這個上麵,現在才感覺奇特。
賈敬點點頭,說:“臣暗裡去探聽了榮恩公府四周的幾家人家,看能不能買些地返來,隻是談了幾次,臣還得再看看。蓉兒跟薔兒年紀都大了,前日臣家裡不太好,珍兒的媳婦也主動回孃家了。臣也在犯難,搬回寧府也不敷住啊。”
這話暗含著幾個意義,比及來歲去了喪,蓉兒跟薔兒都該娶妻了,這個現在先帝還冇滿三個月,不能明說,隻能這麼公開裡提。天子天然是明白的,他是禮部出身,對國事或許不懂,但是婚喪娶嫁能夠算得上是專家了,是以點了點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