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兩個躺在一處,都感覺比來的日子過的跟雲裡霧裡似的,特彆是太爺從廟裡返來,就大不一樣了。兄弟兩個先是被一股腦扔進了家學裡,厥後大爺改好了,忠順王還到府上來拜訪過。
比及官府世人分開,賈母第一個撐不住了,直接暈了疇昔。從速抬人的抬人,叫大夫的叫大夫,又是一頓慌亂。
這還不算完,禦史出去就是正四品,做到最高的禦史大夫就是從一品了,更關頭的是,在丞相有了不測以後,禦史大夫是順位第一擔當人啊。
天子看到他新任的榮恩公,非常慚愧,“朕本來曲解榮恩公了,還覺得榮恩公跟族裡……唉,是朕的不是。”天子說完,也不等賈敬答覆,又說:“朕看此子非常樸重,不畏強權,將來做個禦史非常合適。”
王夫人想的是她的後代,倒是一點冇往銀子上去,出嫁前是王家的蜜斯,削髮後管著榮國府,她何時缺過銀子,是以就算到了這個時候,銀子仍舊不是她在乎的。她拍著懷裡的寶玉,又號召李紈坐下,再狠狠瞪了呼天抹淚的趙姨娘和哭得滿臉都是的賈環一眼,就會添亂!
“不過你可真行,竟然躲了兩個月才本身出來。太爺差了很多人出去找你呢。”賈蓉道。
並且他賈府能獲咎誰呢,新君方纔即位,又是平時名聲不顯的六皇子,他們府上能出門的幾位爺跟他都是一點交集冇有。要說是隔壁府的太爺……王夫人又開端心驚肉跳了。
不幸賈璉,一邊惦記取王熙鳳的嫁奩,一邊給他爹遞茶扇扇子,也是滿頭的汗。
“愛卿先坐坐,一會戴忠就來了,讓他跟你說。”天子話音式微,人都出了禦書房了。比及過了晌午,欽天監的摺子上來,曉得又是他家榮恩公的手筆,天子感覺這個爵位給的真值,當下就下了明旨,除了明天說的奪爵分宗,賈政的工部給事中冇了,又指派了刑部主事一人去監督榮府搬場了。
兄弟兩個回想起方纔出府的那段日子,唉,總算是熬過來了。
這下不止是賈母,連王夫人都暈疇昔了。她昨日給孃家遞了信,說是求哥哥王子騰在中間周旋一二,誰知複書還冇到,聖旨先下了,連她相公的官都給罷了。
以後就是先帝過世,景象急轉直下,幸虧最後他們還在一處,太爺竟然成了國公!
賈赦的侯爵冇有了,全部榮府最高的是賈母的一品誥命,但是照張大人說的“夫死從子”,賈母這誥命估計也就半分不值了,這下子可拿的東西就更多了。除了銀子,另有幾個小女人的金飾,連衣服都被清算出來很多,乃至連賈母邢夫人的抹額都少了一半多。快到天亮這纔算完,全部榮國府被清了一遍,大大小小清算了不下七八十個箱子。戴公公坐了一夜也不感覺怠倦,臨走時還將榮府的主子叫到一起說:“好好清算吧,明旨估計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了。”戴公公說的是搬府的事,榮國公府被收回了,這也算是建國以來獨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