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蜨聞得瑧玉這一串話,更是無法,乃道:“你問過大mm未曾?”瑧玉道:“這我如何去問他?隻是他向來聽我之言,多不過他日教張嬤嬤去問他一聲罷了。況你二人也曾見的,他卻從未曾說你甚麼不是。依我看來,此事是成得的。”
二人依言坐了。公然未幾時排練上來,不過是官方滑稽故事,倒可惹人發笑;太妃高興非常,教人賞了些物事,打發了下去。又同平妃合黛玉說了一回閒話,方覺睏乏;二人見此,便請了安下去了。
黛玉聞言點頭道:“現在太妃方有不適,宮中尚且免除宴樂,我們倒不好就如此的。往小處說,是我們女孩兒家頑;往大處說,倒是要落人丁舌的。反正寶姐姐常日裡也來頑,我隻同他解悶便了。”瑧玉聞言,倒也深覺得然,乃點頭道:“也是這話。”又笑道:“mm現在更加長進了。”
薛蜨聞言,倒半晌未曾會心,很久方纔明白過來,乃哭笑不得道:“哥哥這是何意?”瑧玉正色道:“你休和我裝胡塗。我見玉兒極好,不捨得教他就往彆家去了;現在見你家大女人同他靠近,阿姨也甚是疼他,想來即便嫁了去也是敦睦的,不至有內宅之禍。你他日先同阿姨說了這意義,如果肯,便先將此事口上說定了。”
及至回家,黛玉已是在那邊候著了,見了他來笑道:“今兒返來得倒早。”一麵教人擺飯上來,道:“這遲早也是飯時了,我聞得你返來,便教人預備下了;現在且先用飯罷。”瑧玉一笑入坐,同黛玉一道用飯罷,方向他笑道:“現在住的處所大了,倒稍嫌蕭瑟。你若無事,便邀人往家裡來頑也可。”
黛玉聞言麵上一紅,忽又想起甚麼似的,道:“這幾日我在宮裡,約也將諸位娘娘皆見了一回,隻見大家都是小巧心機,口上說著不由心的話兒,麵上卻要掛著笑;不唯諸位娘娘如此,各宮人卻也如許,想來在聖上麵前,更是如此了。這卻另有甚麼趣兒?”瑧玉聞談笑道:“這話大師都曉得,不過不說罷了。你雖是心機周到,卻還是過分溫良;這些麵上的算得甚麼?背後裡見不得人的更多呢。”
這廂瑧玉愈想愈覺本身此計大妙,隻是不好就此同黛玉說,乃想著先同薛蜨說了,度其情意,天然無有不肯的:“文起此人可謂一表人才,為人又好,況同我之靠近,原非常人可比。雖是商賈出身,現在卻也封了侯爵,他日我必再行擢升,想來堪配玉兒。玉兒倒是我唯一妹子,雖非親生,卻也一起長了這們些年,況他生得極好,性子又不似書中那般,他二人卻恰是一對神仙眷侶了。”如此想定,心下倒有些歡樂,又同黛玉說了一回,便自出去,教人去尋薛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