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分四方，蘇牧自不周山顛往南去，所經大山田野更加希少，池沼漸多，百萬裡低矮丘陵相連，雖缺北境宏偉氣勢，卻也算壯闊。

“還是南邊吧。”蘇牧隨口道。

隻是，不知大陣中為甚好東西，竟能讓兩尊洪荒古獸爭得你死我活。

這日，炎冥展翅雲霄，蘇牧端坐其上，閉目打坐，突而出口道：“汝且停下。”

炎冥被蘇牧嚇得當場愣住，呆呆怔在原處。未幾，又聽蘇牧道：“汝若想留下，吾也不強求。”

…………

砰！砰！砰！

“我在此地苦死守了數萬年，汝，真是妄圖！”

洛霞一族護族大陣，已被蘇牧頓悟之時儘數把握，故而炎冥拜彆的不費涓滴力量。炎冥飛出洛霞穀，懸在半空，發問道：“仆人，我們到那裡去？”

……………

“喏。”

此獸喚作窮奇，渾沌魔神精血所化，修為已步入大羅金仙初期。而天上那尊巨禽，恰是鯤鵬！亦為一尊蠻荒古獸，同位大羅金仙初期。

蘇牧沉默道，而後飛身掠起，停在炎冥獸背上。大翅扇騰，驀地疾風吼怒，山林震驚。

一行清淚墜紅顏，兩道柳眉鬱思牽，洛孤顏淚眼婆娑，微淺笑道：“不知為何，雖與先生隻初見，卻已好似瞭解很多年。”

“莫哭，他日我自會返來。”蘇牧屈指拭去凝脂霜淚，柔聲安撫道。

“他走了。”

“火線九百裡處，有大能打鬥，我去探探風聲，汝便在此等待。”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南冥。

跟著蘇牧這些個光陰，炎冥也學會了靈巧，當即爬升而下，在一處丘陵峰頂落下腳來。

………

於此番爭鬥，蘇牧無甚興趣。然方纔聽鯤鵬所言大陣，蘇牧倒是有些興趣。為免讓這兩尊古獸發覺，蘇牧一番謹慎看望，終是發明瞭些許端倪。

蘇牧應用空間秘法，自成一方周遭，藏匿三千丈外的雲層內，一見鯤鵬，心頭當即掀起波瀾，頃刻回想起了學時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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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又如何？”

“那邊有好東西，我便去那裡！你守著大陣冇法破開，倒不如讓我助你破陣，寶貝共享，如何？”鯤鵬揚聲道，聲若驚雷，宛似洪鐘。

秋風颳去，紅瓣殘落，飄落流水之間，涓涓而下。蘇牧俯身，一點溪水，一拾紅瓣，笑道：“人言落花成心，流水無情。我卻不覺得然，你且看去，這落花是成心，流水亦非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