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禦官宣讀駕帖畢,不由分辯,將杜元銑摘去衣服,繩纏索綁,拿出午門。方至九龍橋,隻見一名大夫,身穿大紅袍,乃梅伯也。梅伯見杜太師捆綁而來,向前問道:“太師得何罪如此?”
紂王即命陪侍官:“傳朕旨意,點官二員,四表禮,送卿榮歸故裡。仍著處所官不時存問。”
紂霸道:“杜元銑與方士通謀,架捏妖言,搖惑軍民,播亂朝政,歪曲朝廷。身為大臣,不思報國酬恩,而反詐言妖魅,矇蔽欺君,津法當誅,除奸剿佞不為過耳。”
不過紂王傳旨宣進。商容在前,梅伯隨後,進宮俯伏。
紂王問道:“兩位愛卿有何奏章?”
徑直九龍橋邊。適逢輔弼商容,梅伯忙上前拱手問道:“叨教丞相,杜太師有何罪犯君。特賜其死?”
梅伯聽言忙叮嚀壓著杜元銑之人:“兩邊的,且住了。”
紂王見商容去官,不居相位,不由慰勞道:“卿雖暮年,尚自矍鑠,無法卿苦苦固辭,但卿朝綱勞苦,數載殷勤,朕甚不忍。”
紂王聞得不由微怒:“商容乃三世之老臣,進內可赦;梅伯擅進內廷,不尊國法。”
“梅伯,你大膽,猖獗!”一旁侍立的費仲,聽梅伯說本身是佞臣,不由心中羞惱的指著梅伯喝道:“竟敢對大王如此無禮!我看,你和杜元銑普通,同為一黨!”
隨後紂王即命傳旨:“將杜元銑梟首示眾,以戒妖言;將梅柏禁於囹圄。”
兩邊才待脫手,目光一閃的費仲忙道:“臣有奏章。”
倒是一旁的費仲,略微晃神般的驀地想到甚麼般麵色一白,額頭微微冒起盜汗。
“哎!”見狀輕歎一聲的紂王,不由道:“愛卿懷舊,實在可貴!孤也冇有想到,這二人昔日一幅賢能之相,卻都是異心傲慢之輩。當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孤有眼無珠,錯看了二人啊!幸虧孤一向以來的寵任!”
梅伯攜商容過大殿。徑進內庭。伯乃外官,及至壽仙宮門首。便自俯伏。奉禦官啟奏:“商容、梅伯候旨。”
又聽費仲造炮烙之刑,商容俯伏奏曰:“臣啟陛下:天下大事已定,國度萬事康寧。老臣衰朽,不堪重擔,恐失於倒置,獲咎於陛下,懇乞念臣侍君三世,數載揆席,實槐素餐,陛下雖不即賜罷斥,其如臣之庸老何。望陛下赦臣之殘軀,放歸田裡,得含哺鼓腹於光天之下,皆陛下所賜之餘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