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我要去。如果能求得一件神器,如果能求得鳥人的性命,不管甚麼前提我都能接管。”阿誰男人將葛成緊緊地摟著,葛成則像小女人似的伸直在男人的胸口,看著中間阿誰冷靜穿衣的女人。
“都是葛成那小兒,害得我們失地損人。他們竹山族卻龜縮一隅,不損一點點外相。”
“好多年了,一向是那些老麵孔,冇味。你說這些年是如何了,如何冇人來拜神了?過兩天我要出去兜一圈,這不算違法吧?”
“安德烈,你想的東西來了!我不會乾與你的行動的,不過我們鬥不太小矮人,現在他們是老邁,你不要讓人家抓到把柄。”蘇陽警告道,站起家來--終究現身後的客人了。
“好,還是五弟聰明!我這就去集結人手。新月湖四周的茅崗,紅土坡東三十裡的半坡,就這兩個處所。”豐藜倒不算太笨,立馬鎮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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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有效嗎?這些年風調雨順,既冇有天災,也冇有**,誰會來這裡拜神?你可不要搞甚麼小行動,自從這裡歸入第十五區後,那些小矮人冇事還找茬呢。”
銅鼎裡的水早就沸騰了,固結的雞血在水中浮沉,水汽嫋嫋,在爐火的映照下,不斷地變幻著形狀和色彩。兩片龜甲在手裡幾次地翻轉,不時地還要在火光中對比。
或許是太沉迷了,葛成他們很較著的腳步聲已經到了背後不遠處,兩個男人還是冇有重視到,仍然在持續著他們的說話。
“那現在該如何辦?熊伯蠶食我地,步步為城,莫非我們竟坐以待斃嗎?”
大湖就在竹山族的東邊,煙波浩淼。湖中稀有十個大小島嶼,有人居住的小島也很多,不過那居住在湖中小島上的人都是賣身給妖怪的仆從。湖中的大島上住著妖怪,在這裡並不是甚麼隱蔽的動靜,四周的父老很多人都曉得。葛成是很小的時候就傳聞過了,二十年前阿誰大雪天他碰到的仙師就曾提及過,但是葛成也被警告過,不要去大湖中的惡魔島。
雪如同風中的精靈,輕妙漫舞,在虛空中迴旋、吟唱,方纔隱去,又展轉飄來。
竹山族靠近鳧水的岸邊,一個一丈多高的土台上,葛成肥大的身影已經站了好久了。雪中的鳧水,波瀾茫茫,那是一個渾沌的天下。固然目不能及三丈以外,但是葛成卻看得津津有味,彷彿已經沉迷。雪已經在葛成身上堆積了薄薄的一層,鳧水上還是空茫茫的,連常日裡常見的鳥雀都冇了蹤跡。葛成的掌心有片薄薄的龜甲,被他雙手不斷地擦揉,薑黃的龜甲變得近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