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裴知最後親親她額頭，柔聲對她說："人有偏疼，但血濃於水，家人之間的豪情是天然斬不竭的，長輩們也都這個年紀了，今後能相守的日子屈指可數，你也彆太偏執。"

"另有一隻大毛？"蕭晨雙手捧著酒杯，像喝飲料那樣喝著紅酒，看得裴知心頭更加發軟，和順地對她笑："嗯，年紀大了，前幾年走了。"

"……"裴知忍了十好幾秒，還是冇忍住，轉過臉去笑出了聲。

這件事除了外公和他、連陳世妜都不曉得。

可這話說不出口，裴知沉默了下來。

他垂眸看杯中酒，俄然衣袖被人拽著拉了兩下，轉眸看去，他家晨晨抬著臉在離他很近處盯著他，一雙清澈的眼睛閃閃發亮："我是女孩子耶！"

"過來。"裴知伸開手臂，抱住她，像平時撫著二毛那樣撫她背，"你這脾氣，在家必定也虧損……有冇有捱過打？"

裴知強勢禁止住臉部笑肌，沉著臉冷冷看著她，明知故問："以是呢？"

"甚麼意義？"蕭晨不解地看著他。

內心傷澀難當，裴知笑著用手指勾勾她下巴，"我爸都是因為喝多了才脫手，以是你看，我儘量製止喝酒。"

裴知喉間發緊，這些事他底子不曉得，"然後呢？"

"對不起，"蕭大師扁著嘴報歉，"今後我有甚麼事都奉告你！"

"啊！"蕭大師不準他提之前的糗事，鴨子似的大呼一聲禁止。

她一臉妒忌，裴知也感覺好笑，舉杯敬她，葡萄美酒水晶杯悄悄一碰，夜色裡盪開清脆聲響，"我小的時候，大抵小學三四年級吧，"一種幸運的回想神采，暖著裴知的眼底，"彆人都寫我的爸爸媽媽，我寫的是：我的弟弟是個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