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男人。愛到存亡相許的境地,她俄然說要遠嫁歐洲、他竟然也信。蕭晨想起葉太太傲然撫著孕肚的模樣,堵塞和肉痛又像潮流漫了上來、吼怒著要淹冇她。
鏟得不算潔淨,正中的亡者名字最後、模糊可辨是半個"客"字。
依彤嘟著櫻桃小胖嘴、哀怨地看向小病,小病將手裡的頭按回原處,刻毒地回身走向食堂。
賀小雪停在蕭晨不遠處的大樹下、當真而美好地做著肌肉放鬆操。賀家山的胖美人依彤含著粉色牙刷走過來,嫌棄地看著俯身露翹臀的賀美人:"切……瘦得像根豆芽菜了。"
"確切很好。"懂風水的陳傳授看了一圈說,"哎?那邊是甚麼環境?"她迷惑地看著隔壁的墳場--有碑卻無遺照,墓碑上隻刻了"裂帛之墓、風雪客暫立"兩行字,那刻文倒是字體圓厚流利、極顯刻字人的雕鏤功底。
"不消,快走吧!"陳傳授咬了一大口肉包,"我下午另有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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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無邊的痛苦裡,彷彿一道光射出去,蕭晨模恍惚糊地想到,待會兒能見到裴知!用帶著菸草和薄荷氣味的暖和大衣裹住她的裴知、她從高高的後備箱裡跳下來時伸手給她扶著的裴知、深夜送她返來後用車燈照著路直到她走進門衛室的裴知。
哎呀……蕭晨不動聲色地看著遠方,內心的超等甜都要發酵成酒把她醉倒了。
九點四十的時候,衣冠不整的司空良連滾帶爬地上了車,T恤下襬半個卷著,頭髮梢還在滴水,卻忙著嘿嘿嘿地對他哥賣萌:"對不起,早退了。"
蕭晨困得腦袋前後閒逛,被她一戳、頓時今後栽去。一隻手及時穩穩地托住了蕭晨的後腦勺,同時小病的聲音冷冷響起:"我挑選人類滅亡。"
"嗯?!"蕭晨被按醒了,睜著蒼茫的眼睛四周看,噴著牙膏沫問:"甚麼?如何?"
小滿、看到了嗎?!蕭晨內心雀躍地大喊,這就是我說的……裴知,你看他、是不是超、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