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聽國勝說了一句。”

“是送客戶嗎？”

簡兮看著他點頭，“對，原話就是這麼說的。”

“不是，”她打了個哈欠看向他，“我有事要給你說。之前想要說被你掛斷電話……”

瞥他一眼，“來甚麼？”

崔國勝“嗬嗬”笑了兩聲, 誇大道：“瞧瞧, 這還是我那風騷俶儻的哥說出來的話嗎？你該不會是傻了吧？要不, 我轉頭從速找人給你立個牌坊？”

夜色微涼斑斕，泛著銀光。燈光交叉閃動，麵前樹影班駁。

倒是崔國勝翻開話匣子, 向他透露苦水, 唉聲感喟道：“比來一向為我姐那公司馳驅，她冇想到當初那麼好的假想、那麼好的局麵，一下子全泡湯了，以是人一下子垮了，現在公司碰到坎兒過不去，我不能袖手旁觀。”

簡兮建議說：“這類事不該該讓你秘書去籌辦？本就是大秘的事情，平常愛好甚麼的，她們把握的應當比較透辟。何況，我看你們公司裡的秘書，穿衣服彷彿很有層次。”

“嗯。”

李知前撫手一笑, 冇有辯駁也冇有辯白。

李知前一時揣摩不透他口中所指，雙眼直視崔國勝，敲著桌麵如有所思：“公司比來接管的項目比較多，我一向籌辦下週選型會的事，你也曉得，冇體例，不成能事事都向我報備……你這麼一說我還想起來，彷彿除了連藝那塊地盤，我跟你姐公司並冇有甚麼牽涉，當初也是她開口問我要，電子商務城本來開的好好的，收益不賴，是我一塊心頭寶，不過我感覺都是自家人，另有咱哥倆的交誼，她既然張了口，那就給她，錢誰賺不是賺，總之肥水冇流外人田。”

李知前翻開電腦，摸著鼠標點郵箱出來，下載附件到桌麵，點開裡頭滿是圖片以及藐視頻。

簡兮展開眼，感受眼皮子略微酸澀沉重，燈光也有些刺目不適，緩了半天，翻身坐起來，朦昏黃朧看他一眼，皺著眉說：“你不來我一向睡不安生……”

崔國勝連喝兩杯，便有些上頭，咕咚咕咚大口灌茶水，李知前的視野從他頭頂瞟過，頓了頓又轉過來, 賞識了一番，笑著打趣說：“你比來氣色如何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在內裡玩過甚了？有段時候冇瞧見一向跟在你身邊那丫頭了，去哪了？”

似笑非笑起來，“那來吧。”

他看了半天，對比實在冇有研討，大多看起來相差無幾不分伯仲，垂垂睏乏怠倦，給老劉回了封郵件，籌辦明日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