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無痕公子辛苦這一趟,不知送信人可另有甚麼話帶給鄙人?”莫清寒玉手悄悄的將信合了起來,收了臉上的神采,緩緩的昂首看著一向靜坐品茶的商無痕。
天禦皇朝,都城棲煌。
“女人這是……請女人奉告……”水國主看著蕭寒玉,麵色慘白,一雙睿智的眸子儘是焦心之色,完整的以一個為人父的眼神祈求的看著蕭寒玉。
商無痕一樣一襲黑衣,長身玉立,衣袂飄飄,穩穩的站在了莫清寒的麵前,俊顏含笑的看著他,清潤的聲音緩緩道。
“本來是無痕公子!寒失禮了。”莫清寒瞥見是商無痕一愣,緩緩的從軟榻上站起了身,向著商無痕悄悄的一禮。
莫清寒伸手拭去了唇上的血跡,風華絕代的笑了……
峨眉似遠山眉黛,薄唇似丹點硃紅,一張倒置眾生的絕世容顏,潔白如玉,雪膚晶瑩,他悄悄的半倚在軟榻上,慵懶風情,崇高誘人,隻是眉角模糊散出輕愁,神態間深深閃現的怠倦與此時月夜安好的氛圍不相調和。
夜色高懸,清風唱晚。棲煌城卸去了白日的繁華斑斕,換上了層層黑紗,月娘嬌顏,繁星裝點,萬物休眠,萬家燈寂。如此星鬥如此夜,卻恰好有人難以入眠。
“久聞無痕公子之名,本日一見公然不凡。”莫清寒也緩緩的坐下,細細的打量商無痕,鳳目一閃,俊顏含笑道。
“他……他是……嗯……”蕭寒玉猛的抬開端,看著水國主焦心的麵色,嘴角微微顫栗。不可!她不能說出來,存亡劫!存亡情劫!她不能讓世人曉得公子惜緣中的是存亡情劫,其父也不可。
狂草令媛,龍飛鳳舞,除了那小我兒,天下誰還能寫一手狂草?莫清寒悄悄的看著紙上的六個大字,絕美的容顏不斷的竄改著神采,鳳目半眯了起來。
“公子清寒公然讓人不敢藐視!鄙人商無痕,惜朋友之命來給公子送一封信。不忍打攪公子平靜,特此等待。”商無痕躲開了三枚銀針,說話間,人已經飄然的進了房間。
拿你和她的性命做賭注,你究竟是愛她,還是僅僅的想要獲得她?不能一起生,便要一起死麼?存亡情劫,你本來比我更有掌控……
“再無它話。”商無痕悄悄的搖了點頭。起家站了起來,看著莫清寒:“既然信已送到,那無痕就告彆了。”
存亡情劫!哼!水惜緣公然夠狠!莫清寒悄悄的笑了,清冷的笑恍忽了窗外的繁星,恍忽了月娘嬌羞的容顏,恍忽了燈燭搖擺的微光。